奇书网

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10章静室密谈刀鞘之约（第3页）

【白室·第1日】

议题：“刀鞘之约（试行·三十日）”；

到在：吕奉先貂蝉影杜硬弩许叟；

结果：阈值与流程确定；赤灯白灯偿付机制确定；对赌目标：30日内“先鞘后刀”违规≤1；赤灯≤1；白灯偿付≤1日。

字一出，墙下的风似乎顿了一顿。有人读完，暗骂“装”，有人抿嘴笑“真”，更多的人没有表达——沉默者的目光轻了一线。那是她要的：不是万人鼓掌，而是不再被冷笑吞没。

——

夜更深，回程路上，阿絮抱着小匣小跑跟上来：“小姐，王公那边送来一纸——‘董府或有赐婚意向’。”

影的手一紧，铃心在袖里颤了一下。吕布的脚步也短暂顿了一拍，马上复原。他看向貂蝉。那是一个险中求稳的眼神：我可以快，但我先看你的鞘。

貂蝉把纸接过，眼神不波，声音更稳：“依例如此。——‘家宴之例’在前，‘白室之约’在后，‘刀鞘之约’在线。”她把这三句话像三张卡叠在一起，压在那封风向纸上。然后转身对影与阿絮道：“明日，先把‘家宴台账’补齐；再把‘刀鞘之约（摘要）’上墙。放最右侧，不抢头条，让该看的人都能看见。”

她看向吕布：“将军，我不反对风，我只是把风装进规矩的帆。你若被赐婚——这风会更大；你我都不演戏，只执行：照名、照灯、照时、照账。谁在灯下过不去阈值，谁就被风掀翻。”

吕布沉声：“我守三条阈值。第一条，不杀无辜，写第一位。”

“我记下。”她答，答得像一枚印，“你若失手，我先在墙上写‘失策一次’，再白灯偿；你若守住，我在墙上写‘事实一条’：‘刀出鞘，未伤无辜。’”

他点头，不再多说。

——

次日拂晓，司徒府东墙多了一张新纸——《刀鞘之约（试行·三十日）·摘要》：

【范围】夜巡城门董府相关事。

【阈值】不杀无辜不毁口碑不欠黑账。

【流程】先照名再算账先预警再记录先鞘后刀先事实后脾气。

【证据】墙与人。

【对赌】“先鞘后刀”违规≤1；赤灯≤1；白灯偿付≤1日。

【赤灯白灯】赤灯不得已而点，点后必以白灯偿。

【署名】吕奉先（总担）貂蝉（流程）影（铃值）杜硬弩（门值）许叟（抄录）。

右下角用细字写着两句，象是给每个会被风刮疼的人看的止痛药：

“快只是短期KPI，稳才是复利。”

“署名权即生存权。”

墙下，人群沉默读完，各自散去。西市说书人隔天换词，嗓子却更哑了一线。有人开口欲笑，看到“白室明细”，笑声收住。有人抬头看“署名”，眼神里第一次多了一点点“信任”的惯性。

——

白室再开时，灯仍是那盏温白。沙漏照旧，铃心照旧，门闩上的“问形不死结”照旧。唯一不照旧的，是刀鞘之间的距离——它们不再互相指着对方要命，而是像左右脚，学会了怎样不踩空。

貂蝉闭灯之前，在“白室台账”的页角写下今晚的注记：

【刀鞘之约成；风将至；灯不乱。】

她停了一瞬，又在最末尾给自己加了四个字：“慢，且有名。”

她知道，下一回合会更险：赐婚、连环、旧情与新约会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同时发生。但她也知道，有了“鞘”，刀可以快，不必乱；有了“名”，人可以稳，不再消失。

夜色往后退去，城的呼吸被她轻轻对齐。她把丝帕折回袖里，活结仍是“问”。问题还在，但问法已经换了：

——不是“我如何懂事”，而是“这座城如何被看见”。

她合眼，睡前默念：“不做棋子做秤，快交给刀，赢交给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