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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13章锦囊倒授借壳生花(第1页)

清晨的雾像一层薄磨砂,把司徒府的飞檐和门戟都磨出了冷感。门外排着两列看客,白灯稀稀落落地点在袖口、瓦沟和挑担的杆头上——有人是来看热闹,有人是来认字的。影立在人群的倒影里,一把折扇收得极紧,扇骨像一支支藏针。

铁蹄声由远而近,驭手勒缰,车驾在门前稳稳停住。吕布先下车,再解剑。动作一气呵成,像把刀背顺着光轻轻摩了一遍。他把佩刀横递给随从,双手空出来,拱手致礼,嗓音压低:“武夫奉命,来请公道。”

门官受了礼,视线却更快地落在他腰间——那里空空,不见兵器。这是第一层SOP:先让人看见“无害”。影在暗处记下一笔:流程执行正确。

穿廊过影壁,满庭都是“静”。没有丝竹,没有外臣的脚步声,只有晨风吹动帘钩的细响。王允并不在正厅“迎客”,而是让他直入书房。书房香极淡,像一盏冷茶。吕布在门口停了半步,按排练时的节奏,低头:“布有罪,家中失教,流言四起,污了大人的清名。”这句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能听见“扮猪”的回声——不是丢脸,是战术。

王允端坐,眼皮抬得不紧不慢:“将军何罪?”

“治家不严。”吕布把“罪”揽在身上,抬眸又压回去,“有人借布之名行事,扰乱市井;布本欲自辩,却恐越辩越乱,徒惹闲人笑。故来请罪,并请大人拨乱反正。”

“拨乱反正?”王允笑意像水面上的一圈涟漪,漂亮、却看不见深浅,“将军要我如何拨?”

吕布按住心跳,按剧本把“球”踢回去:“布不敢妄言,只求一事——请大人召集百官,当众问责,以正视听。布一人可轻,朝廷清誉为重。”说到“清誉”,他抬眼,目光退一步,像把刀收进鞘里只露了纹,“为了大人的清誉,布愿把案情与人证一并‘上交’,听凭大人裁断。”

锦囊倒授,便在这句“上交”里——不是献策,而是献“权”。把审判权连同风向盘交出去,让对方的“公正”成为我们叙事的外壳。借壳,才能生花。

王允的指尖在案上敲了敲,像敲一面看不见的鼓。他很懂“上交”的分量:这不是武夫求宽恕的卑微,这是把“刀柄”换成“法柄”,再原路递回给他。那柄“法”,会不会刺到他自己,要看谁定节奏。沉默一瞬,他换了个角度:“百官大会,非同小可。将军可有‘凭’?”

“人证在。”吕布颔首,“还有几件‘冷证’,布不敢擅动,只请大人在光下检点。”他把袖中一枚白玉签平平放到案角,指腹离开时,刻字的棱沿在皮上刮出一丝很轻的凉——“请公道三问”,每一个字都在光里。王允的眼神停在玉签上,像一阵风在水面上停了半息。

书房的光线不急不缓,从窗棂斜斜地压进来,把桌上的“玉签”和“法帖”照得分外清楚。王允忽然笑了:“将军这是……替我准备好了辞令?”

“布不敢。”吕布俯身,声音更轻,“只是布愚钝,怕届时言多必失,愿以大人为准绳。”

“准绳……”王允又轻轻敲了一下案,终于点头,“好。既为司徒清誉,便召集百官。择日——不,定日。”他抬眼看向门侧的从吏,“三日后,鸣钟开堂。”从吏领命而去,帘钩叮地一响,像把时间钉在墙上。吕布在心里无声吐出一口气——“日期锁定”,第一目标达成。

“将军可安心否?”王允缓缓合上案边的礼单,目光却从礼单的边缘滑到吕布脸上,沉了一线,“只是——治家不严,终究要先治家。”

“谨受教。”吕布低头,像把膝盖放到冰冷的石砖上,让这一跪成了舆论的杠杆——最低的姿态,撬高最高的位面。他抬起的,是“司徒大人的清誉”,不是他自己。人前的膝盖,射向的是对方的咽喉。他听见自己心跳稳稳地落回胸腔,一如排练。

王允亲自起身,扶他一把,扶得不重也不轻:“世人言将军性烈,今日一见,倒是不失大局。”这话像糖衣,咬开,齿缝里全是凉。他又缓缓道:“将军既重清誉,今后便多以法自持。至于外间风声,本司徒自会澄清。”

吕布退后三寸,再拱手:“布谨记。今日多有打扰,容布先退,待开堂之日,再以人证供状,为大人分忧。”两人礼毕,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底那一瞬的冰。吕布转身出门,步子比来时更稳。门口的风把衣摆扬起一点点,像刀在鞘里轻轻颤。

他一出廊,影已从人流中剥出来,走在他的影子里:“日期定了?”

“定了。”吕布压低声音,“三日。”

“明白。”影看着他空掉的佩刀位,眼底的笑意像一瞬的月光,“鞘,收得真干净。”

“鞘收得稳,刀才能最后一刻出。”吕布上车。车轮碾过青石的缝,“咯吱”一声,象是给这场“请罪—请命—入瓮”的流程敲了个章。

——

同一时刻,学舍里,貂蝉正把本子摊在膝上。墙边白灯一盏,灯影在账面上拨来拨去。她没有等消息,她在做下一步——把“借壳”的花,先把叶脉画好。

她写下三条“公开施压”的清单:一,晒账墙更新,把“请公道三问”的白玉签拓字,贴在角落,让不识字的也能听懂;二,“铃法”维持夜巡,但铃声只作暗号,不扰民;三,“说书台”加一场新段子——讲“把刀柄递出去、把法柄拿回来”的故事,主角名字隐去,只保“流程”。这样,舆论场的轨道先铺上,人们会主动来走。她在每条后面空出一个小方框,写:签字人——许叟、李某、鱼背。她要的不是“她说过”,而是“谁签过”。她把权力的“壳”借来,让秩序的“花”长在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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