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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10章静室密谈刀鞘之约（第2页）

“写小更狠。”她看他一眼，补上一句，“让人自己读出羞耻。我们不靠吵赢风声，靠公示赢沉默者。”她顿了顿，又把“白室台账”的位置标好，“每一次白室会也留‘影子账’——不记密话，记动作。”

【四、对赌与奖惩】

“上次夜巡我们赌‘迟到率’‘扰民起数’。这次把赌约扩到‘刀鞘’：三十日内，‘先鞘后刀’违规次数不得超过一次；赤灯点燃次数≤一次；白灯偿付时效≤一日。达成，你给我一件‘钥匙’——时间：每次大动作前保证半夜流程时间；未达，我在墙上公开‘失策一次’，降一阶话语权，下一次你先决后报。”

吕布没让她等，直接落笔：“赌。”

“别急，还有‘奖’。”她把“免役券”的清单翻来，“奖不发空话：发轮休、发热汤、发换班的好路段。奖是可兑现的，不是漂亮话。”

【五、赤灯与白灯】

她把白灯下方画两条小线：

“白灯：记录、对齐、善后。赤灯：紧急授权、生死在前。——赤灯只在‘阈值’无法全部满足且‘无辜之命’受威胁时点亮；白灯在赤灯后一天内必须点亮，完成‘偿付’与‘复盘’。白灯‘偿付’包括三件事：墙上说明受影响人群公示责任署名。”

吕布看着她：“你要我答应，‘只要我点了赤灯，我名字第一位’？”

“是。总担永远第一位。你若不能在白灯下第一位署名，赤灯当天就算越线。”

他点头：“我答。”

【六、解约与备援】

“解约条件三条：阈值被强令连续突破；墙被强令撤下；白灯被强令熄灭。出现其一，本约暂停，我们启用‘备援’：公开版‘刀鞘之约’，范围缩小到你身边五十骑，但照例照名照灯照时照账不变。”

吕布沉默了一息，忽然笑：“我原以为‘契约’是弱者的护身符。今天才知道，它是快的人能跑更久的鞋。”

“鞋不是翅膀，但把脚从地上磨出来的血泡挡住。”她把笔一收，“骨架好了，血肉我们可以慢慢加。”

——

沙漏过半，门外传来极轻的一声“嘶”。影侧头，铃心不响，她却已顺手取下门闩，把“问形不死结”的尾线轻轻一抖——结纹变微，说明有人碰过门框。杜硬弩的低喝随即压来：“谁！”一团慌乱的脚步退开去。影没追，只从门缝递出一张小牌：**“不抓，不追，不骂；写名，不必真名。”半盏茶后，门缝被塞回一条歪歪扭扭的小纸：“路过。”**影失笑，把纸贴到“照名簿”后页——从此“路过”也在账里。

吕布看了那纸一眼：“你这招，比把人抓来打一顿更狠。”

“狠在让他自己看见。”貂蝉淡淡，“规则不是惩罚，是镜子。镜子摆久了，人会自己站直。”

他沉默地“嗯”了一声。那声“嗯”里有两层东西：一层是“被看见”的轻松；另一层是“愿意被镜子校准”的诚意。

——

剩下的沙，落在她的意难平上。

她按住丝帕，指腹摩着那一横“问”，把声音压得比白灯还温：“将军，我把‘刀鞘之约’写出来，不是为了立功，也不是为了取悦谁。上一世，我最会补位，最会做情绪劳动，最会在别人慌乱时笑着‘兜底’。结果是——我的名字始终不在账上。我被赞‘懂事’，也被理所当然地背锅。我从井口里仰头看过无数次灯，灯从来没有为我点。今世我不要任何人给我‘贤惠’两个字。我要的，是署名权，是流程权。你若把刀交给我的鞘，不是把你绑在我身上，是把我们都绑在规则上。”

吕布的视线慢慢从白灯上移到她的脸，又落回“阈值卡”。他很少这么慢地看一个人。他嗓音低下去：“我明白。我也说个实话——收刀很难。出刀容易，收刀难。我从前收刀靠的是谁喊我，靠的是对手倒下的声音。有时候我头热，等‘声音’来不及，我已经把路砍没了。你给我的不是‘禁令’，是收刀的路线图。”

“所以叫‘鞘’。”她轻敲桌沿，“鞘不是锁，是导轨。你收一次刀，下一次就更容易。快不是敌人，失控才是。”

他忽然笑了一下：“你这人，会让我的刀上瘾。”

“上瘾上流程，不上瘾上人。”她也笑，笑里没有挑逗，只有界线，“人会变，流程不该变。”

影咳了一声，提醒：“沙漏将尽。”

貂蝉把最后一张札推过去：“签——‘刀鞘之约（试行·三十日）’。”她把“试行”三字写得比别的略粗一线，像给未来留一个温柔的出口：一切可复盘，一切可迭代。

吕布提笔。他的字横锋重，落在纸上像马蹄踩在冻土上。他先签名字，再画了一个小小的“问形结”在“赤灯白灯”两字之间。影在旁落“铃值”名，杜硬弩在外落“门值”，许叟落“抄录”。四个名字像四枚钉子，把一张纸钉进一间白室、钉进一座城。

“从今晚起，”貂蝉把札摞整齐，“刀每出一寸，先过鞘；‘赤灯’一旦点亮，隔日必有‘白灯偿’。”

“从今晚起，”吕布把手背到身后，“我快，你稳；你稳，我更快——快在秩序里。”

——

白室外，风带来一点噪音：西市说书人换了词，开始讲“白室密谈”、“画戟为媒”。影要起身去堵，貂蝉抬手：“照旧——骂词上墙，旁贴事实。白室只挂明细，不挂内容；事实比脾气大。”

她把“白室明细”写成三行，贴上司徒府东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