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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3章凤仪亭前一曲问心(第1页)

拂晓的风像一封未拆的信,从窗栊缝里探进来。貂蝉坐起,先做了个“系统自检”:呼吸、心跳、情绪曲线,一样样归位。铜镜里那张脸未施粉黛,眼神却像刚校准过的光——不再迎合光线,而是自带亮度。

她把簪尾在掌心一抵,像把签字笔抵在合同页脚。上一世的冷风依旧会按时抵达:井沿的湿、白绫上的硬、那句“你很懂事”的表扬像奖状一样挂在墙上,直到墙把她人形嵌进轮廓。她的“意难平”从来不是没上位,而是做尽了“懂气氛”的情绪劳动,最后连名字都没被记录。她在心里把这句话重新写了一遍,然后在末尾加上新的条款:从今天开始,名字在我,条款我写。

阿絮端着姜汤进来。她接过,盏沿碰指腹时那声极细的“当”像开机音。

“今日去凤仪亭,”她说,“曲目不改,叫‘问心’。先问自己,再问别人。”

“小姐真要在那么多大人面前问‘心’?”阿絮有点怯。

“问,不是诘。”她轻轻一笑,“诘是把刀横在别人喉下,问是把秤摆在桌面上。刀会起血,秤会见数。”

她换上一套素衣,袖底缝着昨夜的两行小字:名在、问心无愧。字小到只有她自己看得见,像把怕冷的火藏进布里。

未及辰时,王允到了。人未至,屋里先安静了一层。他站在案前,目光先落在她眉间,再落在那只小匣上——里面压着一张四个字的素笺:依例如此。

“老夫只问一句。”王允开门见山,“你今日打算在凤仪亭唱什么?”

“问心。”貂蝉答,“先问我的,再请诸公共照,不是劝,不是谏。”

王允指尖在案沿轻轻一弹:“相国黑气重,喜直火。你问他的时辰,须记‘退二寸’。我已经微调座次,风门在他左后三尺二寸。你立曲心偏右,让风从你与他之间穿一下,火就绕你,不烧你。”

“多谢王公借梁。”她颔首。她早画过风的走向——柱、檐、湖面的位置,预设三处“守点”两处“藏点”。王允的话,跟她的草图对上了。

“还有,”王允手背里笑意一闪,“吕布会到。那人义线极亮,黑线缠在外。若要挑,只挑外缠那一缕,轻轻地——挑断一根,不可伤其心。”

“记下。”她送他出门,心里把这句标了“执行要点”。

午前,她把人叫齐做了最后布置。把书吏许叟的案牍调了顺序,把“迁都”的甲卷移到“储运”后的乙卷,叮嘱他凡有人问,只答四字:依例如此。又把“铃”的使用规则复盘一遍——铃响,不是为了取悦,是为了照名:记人、记错、记补偿。

凤仪亭前水光开成一枚长圆的镜,榭台四角垂着绛绡,风一拂,像四条流水自动调节节拍。她踏上亭阶时,先在台口做了个“降噪”:看风、看光、看地面纹理的信息流,把晃动的部分在心里勾掉。她站在曲心偏右,正对风门隔一叶的位置,衣摆落地的声音像把频率归一。

贵客接续而至。相国先到,靴声稳,甲叶轻撞。他身上的线在她眼里是熔铁色,黑里带火,火星沿着左肩外沿焊成暗纹,和王允所说的风门距离严丝合缝。王允随后入席,水与火并列。人潮起伏过后,亭上像一张刚铺平的白纸。

又一阵步声,比甲重轻,却自带刀鞘里的清气——吕布到了。金与黑两股气运在他肩头纠缠,一明一暗,像两条水流在同一河道里相撞又自行消解。

司仪高声:“请曲。”

貂蝉走出,向众轻一揖,开口不高不低:“今日一曲,名‘问心’。先问小女子心,再请诸公共照。若有不当,愿诸公笑我,不要诘我。”

第一段,她不急着“美”,而是“定音”。红白两绦从袖中垂下——红绕欲,白绕理。她故意让红在右腕重一点,让众人先看到“人性”。脚下步法像写字的起笔,轻轻落在“我是谁”的上面:**我是自己KPI之外的“隐形岗位”,还是一个有署名权的人?**她每问一次,胸口那根前世的旧线就松一分;旧线松处,新的线从脚下悄悄生,像春草钻土。

第二段,她“说白”,不用腔板,只用说话的声量:“上一世,我也擅一曲。世人记得我的舞,却不记我的名;他们夸我懂分寸、会配合、能让场面‘恰到好处’。后来我才知道,这四个字叫情绪外包,叫替人擦屁股。”她把“擦屁股”三个字说得很轻,像刀刃藏在笑里,“今生起,我要把名字写回账里——先照名,再算账。”

人群里小小一阵窸窣,相国鼻间“哼”了一声。火星起了一簇,风从他左后走,绕过她右侧,火被拉长一寸,又被剪短一寸。她手腕一翻,白绦自左手脱落半寸,像一块冷布轻拍那簇火——不是压,而是引流。她心里说:我不犯你,我绕你。

第三段,她把目光在半空停了一拍——停在吕布所在的方向。那一拍短得只够他眼里的清光颤了一下。她低声问,不是问他,是问天下所有“把义扛成重”的人:“义,应该是刀锋上的护手,还是自己勒自己喉的绳?”说着,她把白绦微微一甩,指尖伸入那缠在他外沿的一缕黑里,只挑了一线——不割,不扯,只松。黑缠像封口胶被风翘起一个角。

吕布喉结动了一下,该向相国侧后移步的那半拍,他迟了。他斜看水面,水在风里碎成一地银钱。那一瞬,他把要落在相国那边的视线收回了一寸。

第四段,是“问相”。她退半步,向相国行礼:“相国功高,肩上重。世人议论如潮,有浊有清。小女子不裁潮,只借一叶,挡一挡激浪。”她把白绦举在红绦上方——理覆欲。风从相国背后过,掠她绦尾,绦尾从他肩侧擦过,火星轻轻一灭,留下一点看不见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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