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澜冷冷的瞥了那男仆一眼,翻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略一用力,疼得那人立刻痛呼一声,跪倒在她脚下。
陆锦澜冷声道:“我记得你叫烟石,是大夫郎的陪嫁。你家公子为人和善,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不?安分?”
烟石连忙求饶道:“主君饶命,是我家公子要我来……来伺候您的。”
陆锦澜一愣,丢开?他的手,大步往凛丞的院子里去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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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凛丞最?近胖了些?,对镜自照,神情越来越沮丧。
男为悦女者容,今天陆锦澜一回?来,他特意换了身她上?次说好看?的衣裳,仔细打扮了一下。可她看?了什?么也没说,也不?知是嫌他胖了还是丑了。
宋凛丞感到了危机,也许她是厌倦了。他不?得不?狠心把烟石派去伺候她,以展示自己?的体贴和大度。
烟石是他爹亲自帮他挑选的陪嫁,容貌出挑些?,为的就是他有孕的时候,可以替他伺候妻主。
宋凛丞想烟石很会?说话,大约陆锦澜会?喜欢。
他应该高?兴,免得京中各家贵夫聚在一起,总说他仗着陆锦澜宠他,便那般小气。自己?有孕不?能伺候,也不?知帮妻主物色物色。
如今他主动送人过去,总算可以争得一个贤惠的名声了吧?
可不?知为何?,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眼眶越来越红,眼泪流下来,很快打湿了衣襟。
“宋凛丞!”陆锦澜推开?门闯了进?来。
宋凛丞连忙擦了擦眼泪,起身道:“怎……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陆锦澜没好气道:“谁让你瞎安排的?”
宋凛丞见她动怒,忙解释道:“我和七郎接连怀孕,不?便伺候。我爹说,该给你房里放个可用的人,我就……”
陆锦澜瞪了他一眼,坐了下来,“你爹总教你这些?没有用的,整天在跟前伺候的人,莫名其妙爬我的床,我能不?别扭吗?”
宋凛丞垂下眼眸,“那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从外面找,不?知根底,还怕不?干净……”
陆锦澜皱眉道:“你可别操这个心了,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自己?去找,用不?着你帮忙。”
宋凛丞委屈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只是怕我这个做正夫的不?称职,委屈你。”
“我会?让自己?委屈吗?”陆锦澜气得有些?大声,可看?着他红肿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缓和了语气:“我还不?了解你吗?在我这儿,你用不?着装什?么贤惠大度。”
宋凛丞本来还能忍着,听她说这么一句,眼泪便落了下来,哽咽道:“我是看?你不?大高?兴,好不?容易到了暑休,不?想你总往外面跑,所以……”
“好了好了,”陆锦澜抱住他,温声道:“我不?高?兴和你们没有关系,是为了别的事?。你有孕在身,不?要胡思乱想。我今晚在你这儿,好好陪陪你。”
凛丞终于露出笑意,“那我先去洗把脸。”
两个人躺在床上?,陆锦澜还在想着身世的事?儿。宋凛丞轻声道:“国家大事?我虽然不?懂,但如果你烦心的事?不?妨和我说说,我也好为你排解几句。”
陆锦澜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就是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思绪很乱。”
宋凛丞道:“乱你就乱着说,咱们妻夫之间的私房话,你怎么说都行?,怎么说我都能懂。就当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不?告诉旁人。”
陆锦澜一想也是,便侧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假如,有一个婴儿,一出生就被人追杀,你说她可能是什?么身份?”
宋凛丞道:“那想必她的母父得罪了人,所以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又或者,这个婴儿关系到别人的利益,所以非杀她不?可。总之,她很重要,才会?被追杀。至于她是什?么身份,不?好说。”
陆锦澜点了点头,“算了,信息太少了,不?好猜。不?费这个脑筋了,以后再说吧。”
她吹了灯,“睡吧。”
陆锦澜睡到半夜,系统忽然在她脑内响起一串喜悦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