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辉子哥!”
“跟着辉子哥,有肉吃还有柴烧!”
众人吃了顿热乎的早饭,劲头十足地干起活儿来。
昨天打了牙祭,又少了俩搅屎棍,效率出奇的高。
日头爬到山梁上时,最后几捆柴火也码得整整齐齐。
“齐活儿,下山!”黄云辉清点完后,大手一挥。
队伍浩浩荡荡地扛着、拖着柴火捆子往山下走。
红旗屯的柴火垛子,明显比其他屯儿的高出一大截。
等他们回到屯子,把柴火堆到打谷场边上时,队长胡大军正背着手溜达过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哟喂!”胡大军绕着那堆成小山的柴火垛子转了两圈,又惊又喜。
“云辉,你们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砍了这么多?别的组还在山上卖力呢!”
黄云辉还没说话,旁边的社员们就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
“队长,你是不知道,辉子哥带咱们打了头大野猪!那肉香的!”
“吃了肉,浑身是劲儿,干活儿跟飞似的!”
“就是,再加上辉子哥指挥得好,没人敢偷懒磨洋工!”
胡大军听得眉开眼笑,拍着黄云辉的肩膀:“好小子,真行!”
“给咱红旗屯长脸了!提前完成任务,省了多少工分!”
“这柴火好,够劲儿,都堆大队仓库后头去,等入了冬,按户头分!”
“得嘞!”众人应了一声,热热闹闹地把柴火往仓库搬。
黄云辉也松了口气,这趟上山,算是圆满交差。
至于那俩混账,扣了三个月工分,还要天天去挑大粪赎罪。
日子过的惨得很。
但两人心里对黄云辉的记恨,也跟着水涨船高。
转眼间,天更冷了。
地里的冬麦苗子,前阵子看着还挺精神,绿油油的。
黄云辉带着人挖了几条简易的水渠,把山脚小溪的水引了过来。
这一来,省了社员们不少挑水的力气,大伙儿都挺高兴,觉着能过个安稳冬。
可这天清早,屯子里跟炸了锅似的!
咣咣咣!
急促刺耳的铜锣声,猛地从村口砸过来,敲得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