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挂牌子、挨唾沫星子…
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他俩还指着表现好,到时候早点回城呢。
要是被批斗了,那回城不就遥遥无期没指望了?
“辉子哥,辉子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彩凤扑通跪在雪地里,抱着黄云辉的腿嚎哭求饶。
“辉子哥,饶命啊!都是李彩凤的主意。”
“是她,是她要的钱,跟我没关系啊辉子哥!”
孙三阳也涕泪横流,拼命磕头,把责任全往李彩凤身上推。
“放屁,孙三阳你个没卵。蛋的怂货!”李彩凤尖声叫骂。
“都他娘的闭嘴!”黄云辉嫌恶地一脚甩开李彩凤。
胡卫东动作麻利,和另一个小伙子三下五除二,用捆柴火的粗麻绳把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跟俩大粽子似的。
又从自己脚上脱下还带着热乎气和汗味儿的臭袜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塞进了两人还在哭嚎求饶的嘴里。
“唔唔唔!”两人顿时被那浓烈的味道熏得直翻白眼,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胡卫东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把捆好的两人拖到营地边上一棵光秃秃的歪脖子老树下,牢牢地绑在了树干上。
山风一吹,冻得两人直打摆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可嘴里塞着臭袜子,连哭都哭不出来,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营地里其他被惊醒的社员,都躲在帐篷里偷偷看着,没一个人出来说情。
“呸,活该,吃里扒外的东西!”
“捆树上冻一宿,便宜他们了!”
“明天送大队批斗,看他们还敢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