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缸里那些活蹦乱跳的,更是蔫头耷脑,眼瞅着就不精神了。
黄云辉蹲在仓库门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眉头拧成了疙瘩。
胡大军叼着旱烟袋,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也是一脸愁容。
“辉子,这么下去可不行啊。”胡大军吐出一口浓烟。
“这老天爷不开面儿,咱这鱼怕是等不到天晴就得糟蹋了。”
“几千斤东西,要是臭了,全屯子都得心疼死!”
“是啊队长,”旁边几个老把式也围过来,七嘴八舌:
“往年晒鱼干都得靠日头,这没日头咋整?”
“熏鱼吧,可咱那几口大锅,一次能熏多少?这么多鱼,熏到开春也熏不完啊!”
“就是,柴火也费老劲了!”
黄云辉没吭声,手指头在冻硬的地上划拉着,脑子里飞快地转。
晒是不成了,传统小锅熏效率太低。
他猛地想起后世的烘干法子,虽然记不太真切,但总比干等着强。
“队长。”黄云辉站起身,眼神亮了起来。
“咱不能干等。晒不成,小锅熏太慢,咱搭个大的!做个专门烘鱼的大棚子!”
“大棚子?烘鱼?”胡大军一愣,烟袋锅子都忘了抽。
“对,烘干棚!”黄云辉比划着。
“咱找地方搭个棚子,里面架上架子挂鱼,底下生火慢慢烘。”
“热气往上走,把鱼里的水汽烘出来,一样能成鱼干,还不怕雨雪!”
“这…能行吗?听着是新鲜。”胡大军有点拿不准。
“准行,辉子哥说有办法,那肯定行!”胡卫东不知道啥时候凑过来了,一听黄云辉的主意,立马拍胸脯。
“辉子哥,你说咋干,我跟你!”
“行,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看着鱼臭了强!”
胡大军一咬牙,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上一磕。
“要啥材料?要多少人手?你只管提,其他的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