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七手八脚,像剥粽子一样,把魏猛和他四个跟班身上还算厚实的棉袄棉裤全扒了下来,只剩下单薄的秋衣秋裤。
冰冷的寒风一吹,几个人冻得筛糠似的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冷…冷死我了…”
“猛子哥…救…”
“黄云辉…你…你不得好死…”魏猛牙齿打颤,还在嘴硬。
“哼,嘴还挺硬!捆上!”
很快,五个人就被用他们自己带来的粗麻绳,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几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上。
绳子勒进肉里,寒风吹透单衣,冻得他们直翻白眼,哭爹喊娘的求饶声都带着颤音。
“黄云辉…放…放了我…我错了…”
“爷爷…饶命啊…要冻死了…”
“我…我再也不敢了…”
黄云辉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对着自己人说:“留两个人远远看着点,别真冻死了。其他人,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好戏看!”
“哈哈!走!睡觉去!”
“冻死这帮孙子!”
“明天看他们还有没有脸见人!”
红旗大队的人心满意足地回了窝棚,留下五个冰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哀嚎不断。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河滩上的寒气更重了,哈气成霜。
公社社长张东来习惯早起,顶着寒风,准备召集各大队长开个碰头会,安排今天的收尾工作。
刚走到林子边,就被几声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吸引了。
“救…救命…”
“社…社长…救命啊…”
张东来循声望去,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旁边林子里,好像挂着几个白花花的东西在晃?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嚯!
只见几棵歪脖子树上,捆着五个只穿着单衣单裤的人!
个个冻得脸色青紫,嘴唇乌黑,鼻涕眼泪冻成了冰溜子挂在脸上,抖得像风中落叶!
“我的老天爷!”张东来吓了一跳,赶紧带人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