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阳暖暖右手拂向左手腕,似乎要从中取出什么东西。
见此,她身后一直站着的裴清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抓住了阳暖暖的右手臂,企图阻止她。可阳暖暖的力气他哪里比得了,只见阳暖暖随手一挥,裴清整个身子就倒在地上,手也脱离了阳暖暖的胳膊。
可裴清仍旧不放弃,他甚至膝行着上前再次拽住了阳暖暖的胳膊。他跪坐在地上,用力向下拽着阳暖暖的小臂,力度之大,直接在阳暖暖的手上抓出了几道血红的淤痕。
严婥惊愕地看向裴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他明明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现在的他却神色慌乱,整个身子害怕的颤抖不止。
是因为白青吗?
对此,阳暖暖没有任何回应,她直接一脚踩在白青的肚子上,一脚将裴清踢到了身旁的角落里。裴清的身子骨瘦弱不堪,自然是受不了她那么一踢,他痛苦到窝在角落蜷缩成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没有了束缚之后,阳暖暖右手拂向左手手腕。右手掌心从左手手腕处一直拂向左手指尖,而后右臂带动右手在身前猛的划开。只见,她的左手手腕处从皮肤下绵绵不断地冒出点点滴滴的血液,血液快速地顺着她右手的动作轨迹在她面前汇聚成一把一米长形态略弯的血色细刃。
“幻血刃!”唐观站在严婥身旁惊呼出声,他望着阳暖暖手中的武器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然后,阳暖暖右手握着通红的血刃柄端,抬手就向身下的白青砍去。
瞧见这一幕,角落的裴清强忍着伤痛,肾上激素爆发,手脚并用地爬行到阳暖暖身旁,他伸出双手,死死攥住阳暖暖的裙边。
“不要!”与此同时,严婥突然大呵一声,制止了阳暖暖。不知道为什么,严婥就是觉得阳暖暖那刀不能砍下去,否则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
阳暖暖偏头看向严婥,而严婥却目光不忍地将视线下移到地上的裴清身上。
见状,阳暖暖再次举起血刃向身下砍去。
“阳暖暖!不要!”严婥再次呵住了阳暖暖,话还没喊完她便快步跑向阳暖暖。
没几步,严婥就跑到了阳暖暖的身旁,她抬手抓住了阳暖暖停滞在半空的手,随后轻声说道:“可以了,阳暖暖。”
严婥自认为不是什么善人,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以十报还一报。
被阻拦的阳暖暖将脚从白青的胸膛移开,接着用左手同时抓住严婥的两个手腕,将其从自己的右手臂上拿开。
严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见阳暖暖手起刀落,裴清抓着的那块裙边已被阳暖暖从裙沿斩断。
而后,阳暖暖的右臂垂下,掌心摊开,放下了那把血色细刃。那血色细刃从她的手中脱落,在离地面还有十几厘米的距离时,突然化作一滩鲜血,零散滴落在裴清的身边。
“哇哦!真是幻血刃!你,你是北城阳家的人?我靠!幻血刃哎!这也太厉害了!暖姐,说真的,你以后就是我姐。喔!”唐观满脸崇拜地跑到阳暖暖身旁大叫道,接着他看了一眼阳暖暖的左手,又蹲下身看向地上触目惊心的血。
姓阳?对啊,姓阳。他以前咋没想到呢?
猝然,阳暖暖眼前一黑,身子差点站不稳。
严婥在旁反手扶住了阳暖暖的胳膊,她发现阳暖暖的脸色比刚才要苍白不少,身躯也变得有些孱弱。
“阳暖暖,你?”严婥疑惑地出声问道。
阳暖暖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一眼地上晕死的白青,而后抓着严婥的右手腕自顾自地朝巷子外面走去。阳暖暖在前面走的又急又快,严婥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她的身后。
望着阳暖暖的背影,严婥几次三番想开口,但她的心底又莫名升起了一股畏惧感。
说真的,这样的阳暖暖真的很可怕。
没走多远,一辆面包车突然急停在两人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阳暖暖陡然停下了脚步,严婥也顺势将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掌中抽离。
突然,阳暖暖整个人紧闭双眼倒在了地上。
见此,严婥错愕地蹲下身想扶起阳暖暖,可刚一触碰到阳暖暖,她的右手腕又被阳暖暖死死抓在了手心里。
“阳暖暖?你干什么?没事就赶快起来,不要装模作样。”严婥低头冲着阳暖暖喊道,语气有些微怒。她看不懂阳暖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不管什么把戏严婥都不想玩,她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没有好感。
说完,严婥伸出左手想将阳暖暖抓着自己的手拨开。下一秒,一团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黑色咒文从阳暖暖的身上蔓延开,紧紧地围绕住了严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