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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无名之火的吼叫(第2页)

没有未接来电。

没有新信息。

一片宁静。

仿佛刚才那场针对我的、歇斯底里的风暴,从未发生过。而这死寂般的对比,比婆婆的怒吼更让我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孤独。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我仿佛置身于一座孤岛,风雨来自最意想不到的方向,却无人可以靠岸。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关于“远嫁”的故事,聚焦于那个情绪如乱麻的午后:

不知道林烨是什么时候睡醒的。我只知道,当他走出卧室,看到我的时候,我正半跪在入户门边,跟门上那些顽固的、去年春联留下的残余胶印较劲。

那些胶痕像丑陋的伤疤,死死扒在门板上,仿佛在嘲笑着我的徒劳。我试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工具:塑料铲子小心地刮,只能掉点碎屑;专用的除胶剂喷上去,黏腻腻地化开一片,反而更脏;最后气急败坏地用上了钢丝球,伴随着刺耳的“沙沙”声,门上留下了细微的划痕,胶却依然顽固。

越清理,心里的火气就越大。手里的钢丝球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刮擦着我紧绷的神经。那些无处诉说的委屈——婆婆毫无缘由的怒吼、林烨习惯性的沉默、晚上聚餐的压力、还有这怎么都清理不干净的破胶——所有这些情绪,如同手里这团乱糟糟、扎手的钢丝球,在我心里疯狂缠绕,越缠越紧,几乎要让我窒息。心里好气!气这胶,气这处境,更气这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看到我的时候,背影大概都透着暴躁和狼狈。我很想转过身,抓住他,把心里这团乱麻一股脑地倒给他,想问他知不知道他妈刚才在电话里是怎么吼我的,想问他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想问我们为什么要过这样的年?

可嘴唇翕动了几下,那些话却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从何说起?又该怎么说?说了又能改变什么?或许只会换来他更多的沉默,或者一句轻飘飘的“她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最终,所有的翻江倒海,只化作一句带着浓浓火药味和迁怒的抱怨,我指着门上那片狼藉,没好气地说:“看看这以前粘的春联!把门都粘成什么鬼样子了!”语气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委屈和迁怒的愤懑。

林烨看着我,又看了看门,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只是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抢过我手里那个已经有些变形的钢丝球,声音没什么起伏:“你让开,我来。”

我没有争执,顺势松了手,站起身,默默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上还戴着那副沾满了胶渍和锈迹的脏手套,我也忘了摘,只是呆呆地坐着,听着门口传来他用钢丝球用力摩擦门板的“沙沙”声,那声音比我自己动手时,更让人心烦意乱。

他清理了一会儿,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但对于沉默的我们来说,仿佛格外漫长。然后,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钢丝球,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还有一点没弄完,但电话又打过来催了,我得先过去了。”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他顿了顿,把钢丝球和旁边的铲子递还给我。

我接过那些冰冷的工具,重新回到门口,蹲下身,继续跟那最后一点顽固污渍较劲。

林烨换好了出门的衣服,走到玄关,看着我的背影,停顿了一下,问:“你去不去?”

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是希望我去,还是仅仅走个过场询问。

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门上那点胶痕,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只是用背影对着他。

他等了几秒,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只看到我固执清理的背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对抗和疲惫。

“知道了。”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咔哒。”

整个屋子,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眼前这扇怎么都清理不干净的门。那一声“知道了”,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在了我的心上。他知道什么了?知道我不想去?知道我在生气?还是觉得我只是在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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