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成精了?”
玩具被触发开关,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声音扭曲成电子音,尖锐得有些好笑。
她还好奇的想再试一遍,却猛然发觉了异常。
既然是要人按下玩具才能复制声音,那刚刚它学的是谁的声音?
是谁按下它了?
玩具复制声音基本没有延迟,那就说明刚刚那个人就在屋子里。
但刚刚屋子里没有人啊。。。
她立马把玩具丢回了桌子上,这次没等它再挽回自己,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沿着那串鞋印,她越跑越远,不停的回头看去,没有人追赶自己。
准确来说,这里除了她和鞋印,没有任何活人气息。
直到木屋消失在树木后,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心脏跳动的频率带动耳膜。
没走两步,胸口越来越闷,一阵心悸后,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自己忘记。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知道自己出门时忘带了什么,却根本想不起来。
记忆流逝的很快,她还想要靠回忆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最终也是无济于事。
盲人感知不到自己的眼睛,连黑暗都无法察觉,她也一样,不知道是缺失了什么,或者说她原本就没有。
逃出了木屋,不远处又来了个别墅,被注视的感觉和她形影不离,危语轻轻叹口气,顺着那串鞋印来到别墅门前。
鞋印进入了别墅,大门没有锁,她站在门口观察四周,把刀反手背在身后,准备随时反击。
咔!!!
右边地面上的地下室窗户突然被人打开了,她立刻警惕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向窗户。
长方形的窗户能透露些许月光,地下室的地面灰尘四起,一个人站在里面似乎在找什么。
一头黑色长发,长度大概能到达胸口,头帘自然弯曲着,中分刘海,五官优越鼻梁高挺,眼尾上扬,明眸皓齿,雌雄莫辨。
别墅的墙壁挡住了视线,这颗低垂着眼的完美头颅是她能看到的全部。
她停顿了将近十秒,一直在思考这是男人还是女人,该叫什么?
最终还是决定蒙一个女人,姐姐是她能叫出来最亲密和蔼的称呼了。
“请问。。。”
危语轻车熟路的装出一副文静友好的表情,蹲下来把刀藏在身后,声音也为了符合人设夹起来。
“姐姐,这是哪里啊?”
地下室里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眸色暗了暗,勾起嘴角微笑,温柔的答非所问。
“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