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樊心说怎么一天24小时,就连区区的20分钟都不愿意让他安宁?
他上辈子又不是造了孽。
温樊刚挪着步子想说换个地方,江辞的声音就冷不丁的从旁边传过来。
“跑什么?”
被抓包的温樊有些心虚:“我没跑,谁跑了?”
江辞倒也懒得跟他斗嘴,继续道:“不是有问题想问?”
“喔。”温樊说着思考了一会,又问:“你在这干嘛?”
江辞:“。。。。。。”
温樊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毕竟这可是他能在江辞身上找到的为数不多的乐子。
不多逗一下这人岂不是太生硬了。
“写演讲稿。”江辞说。
“什么演讲稿?”温樊笑着靠过去,“是进步之星吗?我好像听老李说了你明天要当着全校的学生演讲啊?”
但江辞手里的演讲纸上还一片空白,明显是一个字都还没开始写。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江辞依旧看着他。
大概是没猜到江辞会这么直接,温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毕竟他之前问的那个堪称冒犯的问题,实在是有些逾越了。
于是他嘟囔了一句:“你又不肯说。”
温樊本来以为江辞听完这句话会沉默,甚至他都准备好应对这种沉默了,可江辞居然又不按套路出牌。
江辞手里的演讲纸被折了又展开,过了一会,他抬头,盯着眼前被阳光晒透的梧桐叶。
“如果是朋友,可以说。”
温樊一下子愣住了。
朋友吗?
原来在江辞这种人的心里,“朋友”是一个很特殊的称谓,也是一段关系正式拉进的保险词。
但温樊以前从来没觉得。
一段关系的拉近需要一个这么正式的词语。
所以,原来在他还没说出这个词之前,江辞一直把自己摘的很远。
该怎么说呢?
始作俑者闷闷的笑着。
怎么会有人认真的这么可爱啊?
江辞仍旧没动弹,但手里的演讲纸却又被折了起来。
于是温樊趁着阳光正好的时候搭上江辞的肩膀,“当然了,是朋友。”
体育馆的后门围栏种了一排很高的梧桐树,每到夏天蝉鸣就会格外聒噪。
温樊不喜欢蝉鸣,却又格外喜欢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