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上次徐泽宇跟他说的那个,跟爸爸吵架离家出走,穿着北师附校服的男生就是江辞?
仔细想来,其实住在华南小区的北师附学生的确不在少数。
他虽然没有理由确定那就是江辞,但还是有很大的可能——
“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和父母吵架我也能理解,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都是可以选择原谅的,更何况是离家出走这种。。。。。”
“老师。”江辞打断了李军智的长篇大论,“我们物理竞赛的题型好像增加了。”
这还是温樊第一次见江辞打断别人说话。
以往就算他再不想听,也都是等人说完了之后沉默以对。
但今天,他明显是对这个话题十分抗拒。
“温樊?你在门口干什么?”谢虹抱着作业从后面走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啊。”
谢虹话音刚落,江辞和李军智就齐齐转头往门口看去,甚至李军智还朝温樊招了招手:“哎呦刚好,来,过来,我刚好跟你们俩说一下这个竞赛新题型的情况。”
“啊。。。。好。”温樊有些尴尬地往里挪脚。
江辞看着他不说话,应该是猜到他在门口偷听,但至于听的全不全就不知道了。
李军智拿了张新卷子摆在两人跟前,开始一道道地讲新规题型,但温樊此刻却没多少心思听。
原来徐泽宇上次说的那个男生,真的就是江辞。
江辞跟他爸爸吵架了,然后离家出走,所以平时一向不在学校睡觉的他考试那天会那么困。
是因为没睡好?
还是根本就没睡?
“啊,知道了吗?目前暂时就新加了这两种题型,你们俩回去可以先按照我给的题目写一写。”
“好的老师,谢谢老师。”
温樊木然地接过李军智手里的的卷子,脑子里还在想着江辞到底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江辞不说话,温樊也不好问他。
但今天中午他问的那个问题好像一瞬之间又有了答案。
江辞的确不太喜欢他爸。
一直到第二天,江辞仍旧是一句话都不说。
就连美术班上课,也都是把温樊当成一点可有可无的空气。
甚至李军智叫他们去办公室,这人也都是一句话不说就站起来走,全然不在意他在后面到底有没有跟上。
最可气的是,江辞现在居然连一句简简单单的“嗯”都不愿意跟他说了!
干嘛啊。
温樊在心里怨声载道。
干嘛这么生气啊,又不是非要偷听的,这不是刚好赶上了嘛。
更何况,就算生气,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再怎么样气也该消了吧?他听点墙角也不至于罪无可恕吧?
温樊带着怨气把手里的书重重合上。
“我靠!特大消息特大消息!”马子明一边喊着一边从前门冲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没用过的餐巾纸。
“干什么?上厕所不够纸啊?”有人调笑道。
“这是上了一半跑出来了?”
教室里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