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叩响了老太医的家门,家仆放你进去时,他正在院子中晒药,他对你白日的造访感到惊讶——并没有说漏夜来袭就习惯的意思。
寒暄过后,你发现自己很难向他说明来意,于是你放弃了。
他极为警觉且戒备地看你走出他家门,朝集市方向走去,直到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角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唐朝民风开放,你要找的东西并不难寻。
在一家挂着“香药铺”幌子的店里,见你讷讷难言,掌柜转身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塞到你手里:“上好的滑腻膏,温和不伤肌肤,客官要的是这个吧?”
你面上发烫,于是慌忙在店里挑了些寻常物件:两盒上好的珍珠粉,还有一包安神的熏香,想着李修近日睡不安稳,或许能用得上。
付账时,你又在掌柜的强烈推荐下,购买了一瓶西域新到的“蔷薇露”。
总之,你如愿买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你揣着鼓鼓囊囊的衣袖回家,仗着府中没有旁人,烧水时顺便在一旁洗了个澡。
沐浴过后,你将买回来的物品一字排开。掌柜的说这蔷薇露是西域传来的奇物,以蔷薇花瓣蒸馏而成,香气清冽持久,你拧开蔷薇露的瓶盖,摸不准到底要用多少,于是干脆倒了半瓶擦在身上。
实在有些太甜腻了,你抿唇想着,但你并未擦拭,只想给李修留下一个稍微好点的印象。
然后你从中取出滑腻膏,指尖捏着那冰凉的瓷罐,转身回到了房中。
李修已经坐了起来,脊背挺得笔直,金发凌乱地垂在肩头,神色难辨。
你走到床边,将瓷罐放在矮几上,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去解自己的衣带。
你的动作有些生涩,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些血腥的记忆正顺着指尖往上爬,带着潮湿的霉味和尖锐的痛感。
你强迫自己不去想,只盯着李修的眼睛,那双你无比喜爱的苍青色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你,像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你……”李修开口,却带着一丝迟疑,而后戛然而止。
他什么都没问,你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解下的外袍扔在椅子上,而后伸出手,指尖沾了些微凉的药膏,向自己身后探去。
手指触碰到身体的瞬间你浑身绷紧,但你只是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一幅扭曲而暧昧的画。
蔷薇露的甜腻与药膏的清润交织,弥漫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息。你循着记忆深处的方式动作,每一次迎合,都像是在触碰不堪的过往,又像是在亲手撕裂曾经的伤疤。
李修始终一语不发,只有额角砸向你身体的汗珠,和粗重的喘息暴露了他此刻的隐忍。他凶狠地咬向你的喉管,又因为项圈的缘故变成了轻柔的啃噬和舔舐。
你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很无厘头的想法,于是青雀无尘应召而来,在你身侧浮空。
弦音骤然激荡,一个圆形的音域以你为中心,从你身下扩散开来。
云生结海链接成功的瞬间,李修猛地停止了动作。
你搞砸了。
你能清晰的感知到他体内的蓬勃欲望,也能感知到他体内由于镇魂钉运作而带来的细密痛苦,他退出去,嗓音低沉而沙哑:“杨涟,你踏马有病是不是?”
“我……”你讷讷起身,因为身后的不适让姿势显得怪异而别扭。你清楚自己搞砸了这一场情事,于是你下意识的想要找补,伸手便要朝他探去,“我帮你吧……”
李修猛地挥开你的手,语气冷得像冰,又带着极致的厌恶:“滚出去。”
你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