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
夏芸在旁边掺着她。高凌月顺势将染血的面纱塞进她袖子里,按了按她的手。
消息传得很快,皇帝、太后都知道了。
高凌月借口照顾江彦,先不去当面对峙。先发制人,还是后来居上?这件事上,她选后者。当前的情况对她有利,她想先看看沈仁和、太后作何反应,再行应对。
账内,太医在对江彦进行医治。听上去,情况十分危急,险些伤到心脉,箭头再偏一寸后果不堪设想。
愚蠢!原本那箭最多伤到她手臂。江彦这样一扑……
高凌月感到烦躁。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取出箭头,上药,裹纱布。江彦脱离危险,陷入昏迷。
高凌月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江彦死了,又会重来吗?从哪里开始,不会还是新婚夜吧?
夏芸把染血的衣物都烧了个干干净净,包括那张面纱。灰都不剩。烧掉晦气的东西,图个吉利,天经地义。
“公主当时蒙着面,臣实不知啊,陛下!”沈仁和跪地,哭喊道。
“蒙面,本宫为何要蒙面?”高凌月走进皇帝营帐。
殿内,皇帝、太后都在主位。
“沈大人可不能信口雌黄,凡事要讲证据。”高凌月幽幽道。
“是啊。昭阳,你不介意搜寻证物吧。如此才好服众啊。”太后先开口了。
“儿臣自然听太后的。”
当然,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搜到。
“儿臣不介意搜身,以证清白。”
“不必了。本宫相信昭阳。”太后见高凌月淡然的神色,知道没有物证,回天乏术。
“沈侍郎可有人证?”皇帝问。
沈仁和想了一下,当时只有他和江彦看见了,江彦不可能作证,其他人到时,高凌月已经摘掉面纱不知道藏在哪里。
他颓然,摇摇头,又抱有一丝侥幸,艰难地开口:“可以请当时在场的人来,一一过问。”
“那是自然,”皇帝一锤定音,“也就是说,沈侍郎没有确切的人证了。”
“陛下,臣以全族起誓,绝无半分伤害公主之心!只是与驸马有所嫌隙……望陛下明鉴啊!陛下!”
看来经过一轮辩论,沈仁和不得已承认有意谋害江彦了,至于刺杀公主,万万不能认。
“当时,臣意图放箭伤害驸马,公主及时赶来,射箭惊了臣所骑马匹,臣被摔下马……公主的箭,还在树上!”
皇帝看着站在一旁的检查官,问:“确有此事?”
“靠近沈大人位置的树干上确实钉着一只箭,设计普通,并非公主所用的特制箭矢。且那样的力度,不是女子所能为。臣以为,沈大人所言不实。”
高凌月轻微瘪了瘪嘴。皇帝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知道高凌月极擅骑射,别人不当回事罢了,多亏如此。至于审问,其他人赶到时便只看见江彦中箭抱着公主的场面。
“押下去。交由大理寺处理此案,太后以为如何?”
“陛下自行决断吧。本宫乏了。”太后的贴身侍女扶起她。
“太后!太后!太后救救外甥吧……”沈仁和崩溃。
太后摇摇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