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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第3页）

那边安静了两秒，丢了一句“谁说我没有”就挂了。

好，确定他没有。

张小豆还没来得及把电话放下，裴千山的电话又轰进来了。

“对了，查一下这次热搜有没有人为操作，有的话让法务组准备一下，准备好律师函。”

裴千山嘱咐完张小豆，又给李红回了电话。

一接通，那边就埋怨上了。

“裴千山，和小素联系上了怎么不跟我说！”

裴千山心头发酸地想，联系上什么，我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

李红又问程素好不好，状态怎么样？裴千山只道都好都好。念叨了一会儿，李红的语气突然严肃了。

“我联系了一下微博后台工作人员，有个账号联系他们买了热搜，那个账号是你这个节目里工作人员的账号。”

裴千山咬牙切齿道：“这老东西，为了热度脸都不要了。”

“不是庞大海，”李红道，“我已经和他联系了，他说昨天夜里公司派了一个年轻导演过去，庞大海已经从总导演被降为执行导演了。他还在跟公司闹呢，压根不知道这事。”

裴千山使劲按了按眉心，简直想让裴暮雪把投资撤了，只听李红又说。

“这个新导演大概率是冲着小素去的，不知道会干些什么，小素这几年指定吃了不少苦，你。。。。。。”

李红喉头突然发紧，竟是一点音都发不出来了，她把电话拿远了点，深深吸了几口气，鼻腔还是酸涩。

她根本不敢细想程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和程素失联后，李红曾和裴千山一起去程素老家找过他。开门的是程素的伯父，问起程素，男人霎时凶狠地看着李红，指着她鼻子说别想帮那个丧门星把钱要回去，便把他们轰走了。当时若不是李红拦着，裴千山怕是要把他家门砸烂。

据她所知，程素的父母早早去世了，抚养他长大的奶奶也在程素19岁那年因病逝世，程素大概曾经回来过，最后应该也是被暴力赶了出去。

那他一个人，一个人。。。。。。。该是怎么过的这些年啊。

李红强忍下哽咽，想接着把话说完，听筒里传来男人坚定沉缓的声音。

“我会护好他。”

这不是宽慰李红安心的虚言，不是彰显自己强大的豪语，不是轻言许下的承诺。

这是他的使命。

我会护好他。有的都给他，没有的拼了命也要挣给他。

他需要，我自然高兴；他不需要，拿着玩我也乐意。

别无所愿，只求他好。

李红没说完的话尽数放回肚子里，旋即笑了声，喃喃道：“是了，我竟忘了。。。。。。"

“谁能比你更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