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所有人,
在我做好了不被所有人相信的准备时,
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身边。
滕州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衣着高档西装的男人逆光坐在真皮办公椅上,脚下繁华拥挤又银装素裹的京州市区蔚为壮观,可习以为常的景象并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大腿,似乎在等待什么。
铃声如期而至。
手机举至耳边,男人的唇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我等你很久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足足十秒钟,低沉微哑的男声响起。
“你的条件。”
男人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微蹙的眉头,似乎有些疲惫,他叹了口气:
“我是真不想在你身上用这种手段啊!”
听筒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对男人情真意切的感慨不以为意。
男人也笑了,很有兴趣地反问。
“他很重要?”
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男人以为等不到任何回答时,他听到低缓平静,字字分明,蕴含着缱绻柔情的声音。
“他最重要。”
男人一怔,继而不赞同地缓缓摇头。
“把弱点展示给敌人,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刚说完,一愣又一笑,自责般说道:“你瞧我,我们两个,怎么能是敌人呢!”
那头的人似乎不想与他纠缠,再次抛出了那个问题。
“傅滕光,告诉我你的条件。”
男人还是不答,哀怨地嗔道:“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样叫我,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情谊?”
像是对那人的脾气了如指掌,在电话即将被挂断的那一刻,男人终于妥协般笑起来,亮出他理想的报价。
“好了,不逗你了。你知道的,五年的合约。”
对面再次沉默了,像是在掂量那个很重要的人是否值得这个价格。
察觉到对方的摇摆,男人乘胜追击般谆谆善诱:“千山啊,你在我这想怎么闹我不都纵着你吗?那些腌臜事你看不惯我就绝不让他们出现在你面前,你想想,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似乎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听筒中的声音既是屈辱又是无奈,终于认命般说道。
“好,那你先尽快撤掉对舆论的导向。”
男人喉间发出愉悦的低笑,语气中满是宠溺。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
放下电话,傅滕光脸上的笑意淡了,他微微偏头望着窗外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街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疑惑发问。
“你说,他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办公桌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身材魁梧,眉眼英俊风流;另一个西装西裤包裹,五官平平,面无表情地垂手立着。
长相英俊的青年觑了一眼傅滕光的背影,犹豫地开口:“或许裴先生只是因为那件事在跟您闹脾气,他也乐得您给他一个台阶下。”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傅滕光,他挑了挑眉,转过办公椅,含笑打量回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