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呼喊让她回神。
等到她和同桌走过斑马线,莫望依旧等在另一个红绿灯口,应该不是在躲自己?
“哎,你要加冰吗?”
“嗯,加吧。”
许酒心不在焉地回复。
店员接下单子,将各种小料倒进兑好水的杯中,放入“哐当”作响的冰块,封口,抽出两根吸管递给许酒的同桌。
她看向许酒,不说话。
许酒了然,掏出手机,扫码付钱,然后在同桌半是谄媚半是满意的笑意中接过自己的那杯。
“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再一起喝奶茶啊。”
“好,拜拜。”
告别后,再看向那个红绿灯口,只余空荡。
“呵,她都不在乎你了,你还自作多情什么啊。”
手中冰得扎手的奶茶似乎也在嘲笑自己。
许酒自嘲,转身离开。
……
这样与莫望、与自己的较劲,许酒持续了整整一周。
她抱着同小学生般的幼稚心理,故意表现得与其他人要好,尤其是在莫望面前。
终于,这天许酒的同桌,许是出自真心,又许是觉得收人家这么多奶茶,总得为人家做些什么,终于向许酒发问了。
“你要是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不和她再好好谈谈呢?”
“我……”
许酒觉得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向莫望开口。
她看向左上方那抹熟悉的背影,最终败下阵来般叹口气。
“我试试吧。”
……
放学后,同学都走得七七八八,空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三两值日生,还有莫望、许酒和许酒的同桌。
许酒走到莫望前桌的位置坐下,忐忑而又僵硬地开口:“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话语脱口而出后,许酒懊悔,怎么到关键时候就不会说话了呢?
可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果不其然,莫望只十分冷淡地瞥许酒一眼,然后不耐烦地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许酒因面子被驳而羞愤、恼怒。
但更多的,是恐慌,是胸腔的郁闷和心脏处撕扯一般的疼痛。
……
“莫望,一起去上厕所吗?”
“啊,好,等我一下。”
莫望和她那位新同桌——一位常居班级前五的学霸,似乎越来越亲密。
等到并肩的两人走出教室后,许酒才收回目光。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之后,莫望总是有意无意避开自己,甚至当着面和别人说不想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