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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包好吃的日常（第3页）

在这吃的还有附近医院和牙科的医生护士，小学初中学校的学生和家长，包好吃店里是满满当当，当然肯定少不了穿着黑的、蓝的、红的制服的外卖员进进出出。

店里的电视机开着，播放着早间新闻。主播正用字正腔圆的语调报道昨天海边的异常地质活动与集体幻觉事件，并强调专家已介入调查。

画面切换到一个模糊的似乎是监控拍到的片段——一个光人正以非人的速度冲向同样发光的庞然大物，完全看不清任何特征。

“灵德，这又是什么机制，防偷窥设置？”万象一边麻利地给客人收银，一边小声对蹲在收银台旁边假寐的奶牛猫说。

“正常干扰现象喵。”灵德眼皮都懒得抬，“仁者的力量本质高于普通记录设备，拍不清楚才是常态。”

这时，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进店里，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和做了一晚实验特有的奇怪消毒味。

来人身形微胖，约莫三十岁上下，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外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因缺乏睡眠而显得有些涣散。

这是百里鸿鹄，万象幼年的挚友姐姐，如今是研究万象科研工作室（名字是鸿鹄自己强行定的）的负责人，一个长着冷漠吐槽脸却有着火热科研（以及八卦）内心的奇女子。

“老规矩……”鸿鹄有气无力地趴在柜台上。

万象麻利地夹了一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和豆浆一起递过去：“豆角子肉的，刚出锅。”

鸿鹄抬起死鱼眼，盯着那个包子，语气毫无波澜：“……我通宵了工作三十八小时，用脑过度，血糖偏低，内分泌可能已经濒临崩溃……你就给我吃豆撅子馅？”

“咱鱼市人就吃豆撅子！”万象把包子又往前递了递，理直气壮，“再说的免费的，你给我吃就完事了！赶紧的，吃完回家睡觉，看鸿鹄姐这样我都怕你猝死在我店里。”

鸿鹄认命地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含糊地说：“正常人大早上五点起床-嚼-不会精神抖擞，被你这样的-嚼嚼-人说，我一点-嚼-也不服气”

“没办法，五点不睡的鸿鹄姐也不是很常见的人类啊。”万象笑嘻嘻地继续吐槽，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几片用塑料袋包好的，依旧散发着微弱幽绿光晕的苔藓，“对了，这个，昨天在公园捡的，看着挺稀奇，给你拿回去研究玩吧。”

鸿鹄此刻头昏脑胀，也没细看，随手就塞进了裤兜里，嘟囔道：“……行吧，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回去了……”

她一口干掉豆浆，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背影写满了需要睡眠。

中午万象端着包子和粥上楼给姥姥。

姥姥快八十了，耳朵背得厉害，但精神矍铄。

万象把包子放在桌上，凑到姥姥耳边大声说：“姥姥！吃包子啦！”

姥姥眯着眼笑：“啊？中午吃鱼啦？好好好，要红烧的！”

万象哭笑不得，更大声：“不是鱼！是包——子——！”

姥姥恍然大悟：“哦！带子快没了，没事我网上批发，有折扣还便宜，我手机用的溜着呢！”

万象端着包子站在姥姥面前：“您是不是不想吃包子啊!那算了，点外卖吧，吃哪家啊？”

姥姥马上颤抖的拿出手机，带上老花镜：“好寿炸鸡！要鸡翅不要鸡腿，柴了塞牙。”

“姥姥!”

“卖包子的也没有天天吃包子的，小象！”

在一旁对战抽纸的灵德直接笑倒在地上，四爪朝天乱蹬：“哈哈哈！万象，你家真的很有意思喵！”

忙碌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万象和阿姨们一起打扫完卫生，两点半准时拉下了卷帘门。

下午的时光是属于万象自己的。

她骑上那辆陪伴多年保养的脚感丝滑的自行车，灵德趴在她垫了垫子的前车筐里，沿着海滨公路漫无目的地闲逛。

海风吹的她上衣蓬起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看着蔚蓝的大海，看着空中盘旋的准备来点薯条的海鸥，看着拍拍肚皮讨要食物的海豹，看着沙滩上嬉戏的人们，脸上洋溢着毫无阴霾的的笑容。

“战斗与拯救，只是日常刺激的插曲。”

“烦恼和压力？在我这里根本不存在。”

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飞快蹬着脚踏板，向着海天一色的远方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