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男朋友”这个名分之后,谢陌爻感觉自己和江覙渊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虽然在外人面前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主要是谢陌爻单方面的别扭),但在独处时,那种亲密和自然已经无法掩饰。
他会理所当然地抢江覙渊盘子里的肉,会在他看书时故意捣乱,会在他给自己讲题时走神,盯着对方长长的睫毛看。而江覙渊则一如既往地纵容着他这些小小的“恶劣”,偶尔还会反击,比如在谢陌爻打游戏关键时刻抽走他的键盘,或者在他炸毛时用一个轻吻堵住他的抱怨。
这种平淡中带着甜腻的校园恋爱生活,让谢陌爻那颗习惯了喧嚣和对抗的心,逐渐变得柔软和安定。
直到某个周末的下午。
谢陌爻和江覙渊难得都没有安排,一起在宿舍里。谢陌爻瘫在椅子上打手游,江覙渊坐在床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气氛宁静而温馨。
路枫和周淮安都不在,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人。
谢陌爻打完一局,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目光无意中扫过窗外,看到楼下草坪上,一个女生正在逗弄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柯基犬。小狗摇着短短的尾巴,蹦蹦跳跳,憨态可掬。
谢陌爻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他一直很喜欢狗,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傻乎乎、精力旺盛的中小型犬。小时候他吵着要养,但他妈妈苏女士嫌麻烦,一直没同意。
江覙渊注意到他瞬间变化的表情和专注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也看到了那只柯基。
“喜欢狗?”江覙渊合上书,问道。
谢陌爻收回目光,撇了撇嘴,故作不在意:“还行吧,看着挺傻的。”
但那双依旧黏在柯基身上的眼睛出卖了他。
江覙渊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心中微动,一个念头浮现出来。他放下书,走到谢陌爻身边,靠在桌沿,看着他:“想养吗?”
“养?”谢陌爻愣了一下,抬起头,“在宿舍?怎么可能?学校不让养宠物。”
“不在宿舍。”江覙渊语气平静,“我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小公寓,平时空着。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把它接过去养。”
“你……有公寓?”谢陌爻有些惊讶,他知道江覙渊家境很好,但没想到他在这里还有房产。
“嗯,家里之前买的,偶尔会过去住。”江覙渊解释道,目光依旧落在谢陌爻脸上,“你觉得怎么样?”
谢陌爻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江覙渊这话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一起,在外面养一只狗?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同居?
这个认知让他耳根发热,但内心深处,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和悸动。
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一只共同抚养的狗……这听起来,很像一个“家”的雏形。
他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放学后,他和江覙渊一起回到那个公寓,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摇着尾巴冲过来迎接他们……好像……很不错?
“谁、谁要跟你一起养啊……”谢陌爻别扭地移开视线,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江覙渊俯身,靠近他,声音压低,带着诱哄的意味:“不想每天回家都有个小东西围着你转?不想看着它从小不点长大?而且……”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公寓离学校近,比宿舍……方便。”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有些轻,有些暧昧,成功让谢陌爻的思绪飘向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方向,脸颊“轰”地一下全红了。
“方、方便什么!你少胡说八道!”谢陌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他,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