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半梦半醒中她不自觉地紧张地喊道。
没有人回应。
秦澈在熟悉的床上惊醒,额角还残留着那个湿热吻痕的触感,鼻腔里却萦绕着一股陌生的、属于雨夜巷弄的霉味。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诡异的感官残留。
“又来了……”她低声自语。这毛病越来越严重,现在连触觉和嗅觉都一并捎来了吗?
她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她习惯性地去摸手机,指尖触到冰凉的屏幕,那真实感让她稍稍安心——至少,此刻是真实的。
手机壳背面写着几个最近很火的鲸落体的字样:睡觉中……勿扰。莫名的喜感,让她从紧张的心情中挣脱出来。
晚上9:44,她默默在心里面感叹了一句
“才这么早?”
她仔细回想,心里犯着嘀咕:
“好像下午回来吃晚饭之后就小憩了一会儿,不小心真睡熟了,不过也才三个小时左右嘢。三个小时做一个梦也太紧凑了吧,这年头修普诺斯也要赶绩效了?”
秦澈反复进出微信界面,刷新着网络,发现从19:04起没有一个人给自己发过消息,尤其是那个人……
她点进一个备注叫“世界上最帅的女人”的聊天界面,发现之前发的消息多边都有红色感叹号显示网络不好,于是又发了一段语音,内容是:
“姆妈你几点到家啊,我把菜热了放电饭堡给你加热了回来记得吃,一会儿我估计会出门去溜下白雪。”
结果一发出去,旁边还是一个鲜红的感叹号,秦澈就纳闷了,不刮风不下雨的,信号就这么差?
交代完,她打开视频号随意翻了几下,发现视频还是流畅的。刷了一会觉得没意思,睡眠中断又让她全无睡意,于是从床柜上方挂着的书匣子里拿出一册崭新的《西点制作》,决定研究一下自己心心念念的巧克力火熔岩蛋糕的做法。
屋门外忽然传来高跟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声音很近,但无论远都一定进了家门,因为家里的别墅有院子,这么大的院子,外边的声怎么可能传得进来?更何况白雪是很怕生的,可在屋里怎么会这么安静?
此刻她的内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外面的那个人不是老妈,因为老妈平常是不穿高跟鞋的。
这个人在上楼梯,整个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噔噔噔——”的声音在回荡,尤为突出。
因为母亲时常不愿直接见人,家里的每个房间都装上了猫眼。秦澈沉静下来往外看,外面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地方了。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居民楼,几层几号的全不知悉,右边一排有两个电梯,最远处有一个绿色标识写着“安全出口”,那就是楼梯的位置。
这一抹微弱的白光和标识泛起的绿光交织在一起,整个走廊的色号都是一种很难以言表的古怪。
“居民楼?”
“不,不是,我们家的独栋别墅呢!?”
“难道今天做的是‘梦中梦’?”
声音越来越近,秦澈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冷汗。
她猛然想起最近心理医生的同她说的话:“根源……”如果这个梦与往常不同,那么它一定有一个核心,一个需要解决的“根源”。”
“呼——秦澈,放轻松,这只是一个梦……”
就在这时,她的左手掌心突然一阵灼痛。她摊开手,一行血字凭空浮现:
「帮我找到我的遗体好吗?她杀了我我出不去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