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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1页）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浑浑噩噩的，老师说的话被我发呆给过滤掉了，然后难免地被老师一声厉呵叫起来让我回答问题，我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站着听课了。

我拍了拍额头，晃晃脑袋，想着自己不能在一再走神了，不就是做了个噩梦吗，又不会真的成真。

今天刚好是回家的日子，以往我还会犹豫一下要不要在学校住宿，如今我只想早点回家，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可能是昨晚做的梦让我不免想要看到妈妈。

我拿上书包，因为我们初三晚点放学，所以校门口人不是很多，我走出校门，四处张望寻找妈妈的身影，头还没转回来，有一股蛮力重重地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对上了许渊皱眉的脸色，“怎么是你？”

自从上次在那家店遇到他们三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许渊了，如今他怎么来我的学校了？再说沈烬川也不在这个学校了啊。

许渊欲言又止，他用手蹭了一下鼻子，舔了下唇，才说道：“你妈出事了，跟我来。”

我的大脑发出嗡的一声，我的眼睛瞬间瞪大，什么叫，我妈出事了？

我的嘴巴微张，想问些什么，但许渊不容刻缓地拉住我的手往一个方向走，我久违地坐上了那辆黑色的车。他打开主驾驶的车门，自己坐了上去，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低着头，动作缓慢地拉上了安全带。

“什么叫，我妈妈出事了。”我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点颤，我的脑海里全都是昨晚坐的梦，不，这只是个梦…

许渊专心地开车，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放在方向盘的右手食指也在微微带着颤。

“你说话啊！”我的手捶向我的膝盖，我实在是受不了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内容了，什么病床，什么形容枯槁的妈妈，什么一直睁着的眼睛，什么遗憾的泪水，这不都是只出现在梦里的吗。可我就是止不住地烦躁，害怕那些场景成为现实，害怕那场心脏的阵痛是同振共鸣。

“你先冷静一点！”他喊了一声，还是目视着前方。

我看清了现在的局势，他要开车，我不能打扰他，我平息自己的呼吸，选择闭嘴。

车停在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地方，我抬头去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维康医院。

看到上面的字，想起上次他说的我妈在维康医院，我感觉我的心都不会跳了。

“下车。”我还保持着惊慌的状态，闻言回过神来眼睛闪烁了一下，迅速打开车门，许渊也打开了车门，我几个箭步绕到前面站在他面前，扯着他的袖子不放，瞪着他：“我妈到底怎么了！”我的语气带着很明显的抖动。

“先…”他着急地开口。

我明显感到一些东西开始崩塌了，碎得七零八落的，我悲伤地皱着眉，拽着他的袖子的那只手无能地颤抖，嘴里想说的话化成了乞求，“许渊求你了，告诉我吧。”

他舔了舔唇，微张着嘴。

那几秒的寂静简直要我的命，我死死盯着他的嘴唇，听到那些破碎的话语涌出他的口。

她死了。

我的大脑原先设想了各种各样的结果，此刻却出奇的冷静，我扯着嘴角，听到我苍白的话语机械地说了出来，“什么时候。”

“昨晚。”

我脑子里的弦一下子断裂了，脑子里再次出现耳鸣声，昨晚我做了的梦…

我的视线转向别处，“为什么不把我叫回来？”

许渊咽了咽口水，他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那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你在学校里肯定已经到睡觉时间了。”

听完我的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不是后面靠着车门，我感觉我要倒下去了。

“妈妈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