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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序02(第2页)

○《椒聊》,刺晉昭公也。君子見沃之盛彊,能修其政,知其蕃衍盛大,子孫將有晉國焉。此詩未見其必為沃而作也。

○《綢繆》,刺晉亂也。國亂,則婚姻不得其時焉。此但為婚姻者相得而喜之詞,未必為刺晉國之亂也。

○《杕杜》,刺時也。君不能親其宗族,骨肉離散,獨居而無兄弟,將為沃所并爾。此乃人無兄弟而自歎之詞,未必如《序》之說也。況曲沃實晉之同姓,其服屬又未遠乎?

○《羔裘》,刺時也。晉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詩中未見此意。

○《鴇羽》,刺時也。昭公之後,大亂五世,君子下從征役,不得養其父母,而作是詩也。《序》意得之,但其時世則未可知耳。

【纂疏】東萊引先生《初解》:「昭公七年,潘父弑昭公而納桓叔[47],不克,晉人立昭公之子平,是為孝侯。八年,曲沃桓叔卒,子鱓立,是為莊伯。伐翼,殺孝侯,晉人立其弟鄂侯。六年,莊伯伐翼,鄂侯奔隨[48],王命虢公伐曲沃,而立鄂侯之子光,是為哀侯。元年,翼人復逆鄂侯而納諸鄂。二年,莊伯卒,子稱立,是為武公。九年,武公伐翼,逐鄂侯于汾隰,夜獲之。晉人立哀侯之子,是為小子侯。小子侯四年,武公殺之。明年,遂滅翼。王命虢仲立哀侯之弟緡。二十八年,武公又殺之。自孝侯至是,大亂五世矣。」

○《無衣》,美晉武公也。武公始并晉國,其大夫為之請命乎天子之使,而作是詩也。《序》以《史記》為文,詳見本篇。但此詩若非武公自作以述其賂王請命之意,則詩人所作,以著其事而陰刺之耳。《序》乃以為美之,失其旨矣。且武公弑君篡國,大逆不道,乃王法之所必誅而不赦者,雖曰尚知王命之重,而能請之以自安,是亦禦人於白晝大都之中,而自知其罪之甚重,則分薄贜餌貪吏,以求私有其重寶而免於刑戮,是乃猾賊之尤耳。以是為美,吾恐其奬姦誨盜,而非所以為教也。《小序》之陋固多,然其顛倒順逆、亂倫悖理,未有如此之甚者。故予特深辨之[49],以正人心,以誅賊黨,意庶幾乎《大序》所謂「正得失」者,而因以自附於《春秋》之義云。

【纂疏】孔氏曰:「《左》桓公八年,王使立緡于晉。至莊十六年,乃云『王使虢公命曲沃伯為晉侯』,不言滅晉之事。《晉世家》云:『晉侯緡立。二十八年,曲沃武公伐緡[50],滅之。盡以其寶器賂周僖王。王命曲沃武公為晉君。』計緡以桓八年立,至莊十六年,乃得二十八年,然則虢公命晉侯之年,始并晉也。」李氏曰:「晉昭公封叔父成師於曲沃,號為桓叔。桓叔生莊伯鱓,鱓生武公稱,繼世為曲沃君,至莊十六年伐晉滅之。當是時,天子之使適在晉,故大夫為之請命於天子之使,而使為之請命於天子。《左傳》曰:『王使虢公命曲沃武公以一軍為晉侯。』因其請命而命之也。」

○《有杕之杜》,刺晉武公也。武公寡特,兼其宗族,而不求賢以自輔焉。此《序》全非詩意。

○《葛生》,刺晉獻公也。好攻戰,則國人多喪矣。

○《采苓》,刺晉獻公也。獻公好聽讒焉。獻公固喜攻戰而好讒佞,然未見此二詩之果作於其時也。

【纂疏】東萊引先生《初解》:「獻公好聽讒,觀驪姬殺太子及逐群公子之事可見也。」

《車鄰》,美秦仲也。秦仲始大,有車馬禮樂侍御之好焉。未見其必為秦仲之詩。大率《秦風》唯《黄鳥》《渭陽》為有據,其他諸詩皆不可考。

【纂疏】孔氏曰:「秦仲以字配國者,附庸未得爵命而無謚可稱。」

○《駟驖》,美襄公也。始命有田狩之事、園囿之樂焉。

【纂疏】鄭氏曰:「秦仲生莊公,莊公生襄公,襄公始命為諸侯。」孔氏曰:「秦自非子以來,世為附庸。平王封襄公為侯,賜之岐西之地。有蕃曰園,有墻曰囿。囿者,域養禽獸之所也。」

○《小戎》,美襄公也。備其兵甲,以討西戎。西戎方彊,而征伐不休,國人則矜其車甲,婦人能閔其君子焉。此詩時世未必然,而義則得之,說見本篇。

【纂疏】李氏曰:「《史記》秦仲誅西戎,西戎殺之。宣王召其子莊公,與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至西戎殺幽王驪山下,襄公將兵救周有功,平王封襄公為諸侯,賜之岐西之地,曰:『戎無道,奪我岐豐之地,秦能攻逐殺戎,即有其地。』襄十二年,伐戎至岐而卒。至其子文公十六年伐戎,戎敗走。於是文公遂收周餘民,有其地。至穆公遂伯西戎。則其在襄公世,西戎方據周地而有之,此其所以為方強也。」○愚按:嚴氏引朱子《初解》云:「西戎方強,則征伐宜休矣,而不休;征伐不休則國人宜怨矣,而不怨,反為詩以美其上,而聖人亦有取焉,何哉?西戎者,秦之臣子不共戴天之讎也。襄公上承天子之命,以報君父之讎,其所以不能自已者,豈忮忿之私心哉?乃大倫之正,天理之發。以大義驅其人而戰之,敵之強弱、戰之勝負皆不暇有所,而惟知仇讎之不可以不復。此襄公所以能用其人,而秦人所以樂為之用也。聖人有取乎此,亦《春秋》大復讎而興討賊之意歟?」文視《集傳》為詳盡,故備載之。

○《兼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禮,將無以固其國焉。此詩未詳所謂,然《序》說之鑿,則必不然矣。

○《終南》,戒襄公也。能取周地,始為諸侯,受顯服,大夫美之,故作是詩以戒勸之。

【纂疏】東萊引先生《初解》:「襄公雖未能據有周之地,然既有天子之命矣。」鄭氏曰:「周地雖有王命,尚為戎有,戒其無負天子之托,而勸其必取也。」《補傳》。

○《黄鳥》,哀三良也。國人刺穆公以人從死,而作是詩也。此《序》最為有據。

○《晨風》刺康公也。忘穆公之業,始棄其賢臣焉。此婦人念其君子之辭,《序》說誤矣。

○《無衣》,刺用兵也。秦人刺其君好攻戰、亟用兵,而不與民同欲焉。《序》意與詩情不協,說已見本篇矣。

【纂疏】孔氏曰:「康公以文十年立,十八年卒。按《春秋》文七年,晉人、秦人戰于令狐。十年,秦伯伐晉。十二年,晉人戰于河曲。十六年,楚人、秦人滅庸。見於經、傳者已如是,是其好攻戰也。」

○《渭陽》,康公念母也。康公之母,晉獻公之女。文公遭麗姬之難,未反而秦姬卒。穆公納文公,康公時為太子,贈送文公于渭之陽,念母之不見也,我見舅氏,如母存焉。及其即位,思而作是詩也。此《序》得之。但「我見舅氏,如母存焉」兩句若為康公之辭者,其情哀矣,然無所繫屬,不成文理,蓋此以下又别一手所為也。「及其即位,而作是詩」蓋亦但見首句云「康公」,而下云「時為太子」,故生此說。其淺暗拘滯,大率如此。

愚謂「我見舅氏」之上闕一「曰」字,按《左》僖二十四年乙酉,穆公納文公。《左》文七年辛丑,康公即位已十七年。據《序》,則此詩作於即位之年,而令狐之役亦是年也。何康公思其母以及其舅,乃忍於其舅之孫乎?晉靈公,襄公之子,文公之孫。

○《權輿》,刺康公也。忘先君之舊臣與賢者,有始而無終也。

《宛丘》,刺幽公也。**荒昏亂,游蕩無度焉。陳國小,無事實,幽公但以謚惡,故得「游蕩無度」之詩,未敢信也。

○《東門之枌》,疾亂也。幽公**荒,風化之所行,男女棄其舊業,亟會於道路,歌舞於市井爾。同上。

○《衡門》,誘僖公也。愿而無立志,故作是詩以誘掖其君也。僖者,小心畏忌之名,故以為「愿無立志」而配以此詩,不知其為賢者自樂而無求之意也。

【纂疏】僖公孝,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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