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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序03(第3页)

【纂疏】鄭氏曰:「凡伯,周同姓,周公之胤也,入為王卿士。」李氏曰[77]:「畿內之國。」孔氏曰:「《左傳》:『凡、蔣、邢、茅、胙、祭,周公之胤也。』凡伯,周公之後也,入為王朝卿士。《春秋》書『天王使凡伯來聘』,則凡伯亦其苗裔,世為王臣也。」○愚按:《民勞》《板》二篇,朱子以為切責僚友之辭,義歸於刺王。

《蕩》,召穆公傷周室大壞也。厲王無道,天下蕩蕩,無綱紀文章,故作是詩也。蘇氏曰:「《蕩》之名篇,以首句有『蕩蕩上帝』耳,《序》說云云非詩之本意也。」

【纂疏】嚴氏曰:「傷者,傷悼其將亡,甚於刺也。臣子作詩皆發於憂國之忠,欲以感悟其君,雖弊壞已極,猶庶幾其改圖,君臣大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也。或謂傷者,傷嗟而已,非諫刺之比。如此,殆類後世詞人吊古之作,非當時臣子惓惓之義也。《大序》『傷人倫之廢』,『吟詠情性以諷其上』,傷何妨於諷刺乎?」

○《抑》,衛武公刺厲王,亦以自警也。此詩之《序》有得有失。蓋其本例以為非美非刺,則詩無所為而作。又見此詩之次,適出於宣王之前,故直以為刺厲王之詩。又以《國語》有左史之言,故又以為亦以自警。以詩考之,則其曰刺厲王者失之,而曰自警者得之也。夫曰刺厲王之所以為失者,《史記》衛武公即位于宣王之三十六年,不與厲王同時,一也。詩以「小子」目其君,而「爾」、「汝」之,無人臣之禮,與其所謂「敬威儀」、「慎出話」者自相背戾,二也。厲王無道,貪虐為甚,詩不以此箴其膏肓,而徒以威儀詞令為諄切之戒,緩急失宜,三也。詩詞倨慢,雖仁厚之君有所不能容者,厲王之暴,何以堪之?四也。或以《史記》之年不合而以為追刺者,則詩所謂「聽用我謀,庶無大悔」,非所以望于既往之人,五也。曰自警之所以為得者,《國語》左史之言,一也。詩曰「謹爾侯度」,二也。又曰「曰喪厥國」,三也。又曰「亦聿既耄」,四也。詩意所指,與《淇奥》所美、《賓筵》所悔相表裏,五也。二說之得失,其佐驗明白如此,必去其失而取其得,然後此詩之義明。今《序》者乃欲合而一之,則其失者固已失之,而其得者亦未足為全得也。然此猶自其詩之外而言之也,若但即其詩之本文,而各以其一說反覆讀之,則其訓義之顯晦疏密,意味之厚薄淺深,可以不待考證而判然於胸中矣。此又讀《詩》之簡要直訣,學者不可以不知也。

【纂疏】孔氏曰:「《史記·衛世家》:『武公者,僖侯之子,共伯之弟,以宣王三十六年即位。』」嚴氏曰:「今考《年表》,武公以宣王十六年即位。《詩記》謂其齒四十余,是也。疏以為三十六年,恐誤。」

○《桑柔》,芮伯刺厲王也。《序》與《春秋傳》合。

【纂疏】鄭氏曰:「芮伯,畿內諸侯,王卿士也,字良夫。」孔氏曰:「《書序》云:『巢伯來朝,芮伯作《旅巢命》。』武王時也。《命》同召六卿,芮伯在焉,成王時也。桓九年『王使虢仲、芮伯伐曲沃』,桓王時也。此又厲王時。蓋世在王朝,常為卿士,故知是畿內諸侯,為王卿士也。《書序》注:『芮伯,周同姓。』杜預云:『芮國,在馮翊臨晉縣』,西都畿內也。」

○《雲漢》,仍叔美宣王也。宣王承厲王之烈,内有撥亂之志。遇烖而懼,側身修行,欲銷去之。天下喜於王化復行,百姓見憂,故作是詩也。此《序》有理。

【附錄】烈,暴烈也。

【纂疏】鄭氏曰:「仍叔,周大夫也。」孔氏曰:「仍,氏;叔,字。《春秋》例,公卿稱爵[78],大夫則稱字。」東萊呂氏曰:「宣王《小雅》始於《六月》,言其功也;其《大雅》始於《雲漢》,言其心也。無是心,安有是功哉[79]?」

○《崧高》,尹吉甫美宣王也。天下復平,能建國親諸侯,褒賞申伯焉。此尹吉甫送申伯之詩,因可以見宣王中興之業耳,非專為美宣王而作也。下三篇放此。

【纂疏】鄭氏曰:「尹吉甫、申伯,皆周卿士。尹,官氏;申,國名。」孔氏曰:「以尹為氏[80],其先嘗為尹官,因氏焉。」曹氏曰:「以官氏,故《節南山》稱尹氏太師。申伯封於申,職為侯伯,猶召伯也。」

○《烝民》,尹吉甫美宣王也。任賢使能,周室中興焉。同上。

【纂疏】陳氏曰:「《崧高》《烝民》二詩皆尹吉甫贈行之詩,《序》皆以為美宣王。蓋人君委任得人,而僚友之間賦詩以相娛樂,則人君之美莫大焉。」孔氏曰:「賢,有德行[81];能,多才藝。」

○《韓奕》,尹吉甫美宣王也。能錫命諸侯。同上。其曰尹吉甫者,未有據。下二篇同。其曰「能錫命諸侯」,則尤淺陋無理矣。既為天子,錫命諸侯乃其常事,春秋戰國之時猶有能行之者,亦何足為美哉!

【纂疏】鄭氏曰:「梁山於韓最高大,為國之鎮,故美大其貌奕奕然,謂之《韓奕》。韓,姬姓國。幽王九年,史伯對鄭桓公曰:『武王之子,應、韓不在,其晉乎?』」《左傳》曰:「邘、晉、應、韓,武之穆也。」侯氏曰:「幽王以後,為晉所并滅。」

○《江漢》,尹吉甫美宣王也。能興衰撥亂,命召公平淮夷。吉甫見上,他說得之。

【纂疏】鄭氏曰:「召公,召穆公,名虎。」陳氏曰:「淮夷之地不一。徐州在淮北,徐州有夷,則淮夷之在北者也。揚州在淮南,揚州有夷,則淮夷之在南者也。《江漢》《常武》二篇同為宣王之詩,而同言淮夷。召虎既平淮夷,而告成于王矣,《常武》又曰『铺敦淮濆[82],仍执醜虜』,故知淮夷之地不一。以地理考之,曰『江漢之滸,王命召虎』者,是淮南之夷也。若在淮北,則江漢非所由入之路矣。曰『率彼淮浦,省此徐土』者,是淮北之夷也。若淮南,則徐土非聯接之地矣。」

○《常武》,召穆公美宣王也。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為戒然。召穆公見上。所解名篇之意,未知其果然否,然於理亦通。

【纂疏】嚴氏曰:「此詩王親征淮北之夷及徐方也。召公既平淮南之夷,未幾,淮北之夷復挾徐方以叛,宣王於是親征之。王肅述毛,以為王不親行;王基述鄭,以為王自親行。詩言『有言天子』、『王舒保作』、『王奮厥武』,皆以王言之,今從王基述鄭為王親征。宣王憤揮天戈,克淮服徐,無不如意。召公慮其狃勝而喜功也,故因美而戒之。伐淮有『進厥虎臣,仍執醜虜』,是戰而勝也。『徐方畏威』,不戰而服也。」

○《瞻卬》,凡伯刺幽王大壞也。凡伯見上。

【纂疏】鄭氏曰:「凡伯,天子大夫。《春秋》魯隱七年:『冬,天王使凡伯來聘。』」孔氏曰:「凡國,伯爵。禮,侯伯入王朝,則為卿士,故《板》箋以為凡伯為卿士[83]。此言大夫者,大夫,卿之總稱。所引《春秋》者,凡伯世稱之,不謂與此為一人也。」曹氏曰:「《板》,厲王末至幽王大壞之時,七十餘年矣,決非一人,猶家父也。」濮氏曰:「中隔共和十四年,宣王四十六年,幽王亦在位至十一年,周始滅,則凡伯非一人明矣。」

○《召旻》,凡伯刺幽王大壞也。旻,閔也。閔天下無如召公之臣也。凡伯見上。「旻閔」以下不成文理。

【纂疏】蘇氏曰:「因其首章稱旻天,卒章稱召公,故謂之《召旻》,以别于《小旻》而已。毛氏之序蓋亦衍說矣。」

周頌

《清廟》,祀文王也。周公既成洛邑,朝諸侯,率以祀文王焉。

【纂疏】曹氏曰:「按《召誥》云:『成王在豐,欲宅洛,使召公先相宅。』則是成王將謀洛之初,躬自至豐,告文武之廟,然後乃遣召公往卜宅也。《洛誥》曰:『召公既相宅,周公經營成周。』則是召公既得吉卜,成王復遣周公繼往經營之也。洛邑已成,周公乃告王曰:『王肇稱殷禮,祀于新邑,咸秩無文。予齊百工,伻從王于周。』則是周公欲成王親舉盛禮于新邑,予則整齊百工從周王以行耳。又曰:『王在新邑,烝祭歲,文王騂牛一,武王騂牛一。』則是成王新祭也。然則《序》詩之意當云周公既成洛邑,成王將就新邑祀文王,周公乃率諸侯以從,若《康誥》言『太保率西方諸侯,畢公率東方諸侯』云耳。由是言之,則《明堂位》所謂『周公朝諸侯于明堂,踐天子位以治天下』,皆出漢儒之妄,不足信也。」

○《維天之命》,太平告文王也。詩中未見告太平之意。

○《維清》,奏《象舞》也。詩中未見奏《象舞》之意。

【纂疏】蘇氏曰:「《象》則文王之樂,所謂『象箾』者,蓋文舞也。文王之舞謂之《象舞》。武王之舞謂之《武》。將舞《象》,則先歌《維清》,故其《序》曰『奏《象舞》』,而其辭稱『文王』。將舞《武》,則先歌《武》,故其《序》曰『奏《大武》』,而其辭稱『武王』。《記》曰:『十三舞《勺》。』《勺》,《大武》也。十五舞《象》。《象》,箾也。」曹氏曰:「說者謂以竿擊人曰箾,執箾以舞,猶干舞也。文王雖大業未究,然本其功德之所起,可得而形容也。故作樂以象之,謂之《象舞》。」

○《烈文》,成王即政,諸侯助祭也。詩中未見即政之意。

【纂疏】蘇氏曰:「武王崩,成王逾年即位稱王,不能治王事,故未嘗即政。是以周公當國而治事,非攝其位,蓋行其事也。其後七年,退而復辟。成王於是即政,亦非復其位,蓋復其事也。故此詩之《序》曰『成王即政』,即政非即位也。茍成王有即位,有即政,則周公未嘗攝位明矣。」孔氏曰:「人君即政,必以月正元日。此日於法自當行朝享之禮,故以成王即政用此禮以祭,而有諸侯之助也。」

○《天作》,祀先王先公也。

【纂疏】愚謂:詩只稱太王、文王,則祀不及先公明矣。若祭其人不頌其德,可乎?然朱子定以為祭太王詩,不及文王者,豈以詩不言王季乎?若并祭王季,頌其子而不頌其父,乃預祭其間,亦非所安矣。故只以為祭太王詩也。

○《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此詩詳考經文而以《國語》證之,其為康王以後祀成王之詩無疑,而毛鄭舊說定以《頌》為成王之時,周公所作。故凡《頌》中有「成王」及「成康」字者,例皆曲為之說,以附己意。其迂滯僻澀,不成文理甚不難見,而古今諸儒無有覺其謬者,獨歐陽公著《時世論》以斥之,其辨明矣。然讀者狃於舊聞,亦未遽肯深信也。《小序》又以此詩篇首有「昊天」二字,遂定以為郊祀天地之詩。諸儒往往亦襲其誤。殊不知其首言「天命」者,止於一句。次言文武「受之」者,亦止一句。至於成王以下,然後詳說不敢康寧,緝熙安靜之意,乃至五句而後已。則其不為祀天地而為祀成王,無可疑者。又況古昔聖人制為祭祀之禮,必以象類,故祀天於南,祭地於北,而其壇壝、樂舞、器幣之屬亦各不同。若曰合祭天地於圓丘,則古者未嘗有此瀆亂厖雜之禮。若曰一詩而兩用,如所謂「冬薦魚,春獻鮪」者,則此詩專言天而不及地。若於澤中方丘奏之,則於義何所取乎?《序》說之云,反覆推之皆有不通,其謬無可疑者。故今特上據《國語》,旁采歐陽,以定其說,庶幾有以不失此詩之本指耳。或曰:「《國語》所謂『始於德讓,中於信寬,終於固龢,故曰成』者,其語『成』字,不為王誦之謚,而韋昭之注,大略亦如毛鄭之說矣。此又何耶?」曰:「叔向蓋言成王之所以為『成』,以是三者。正猶子思所謂文王之所以為『文』,班固所謂『尊號曰「昭」,不亦宜乎』者耳。韋昭何以知其必謂文武以是成其王道,而不為王誦之謚乎?蓋其為說,本出毛鄭,而不悟其非者。今欲一滌千古之謬,而不免於以誤而證誤,則亦將何時而已耶!」或者又曰:「蘇氏最為不信《小序》,而於此詩無異詞,且又以為周公制作所定,後王不容復有改易。成王非創業之主,不應得以『基命』稱之。此又何耶?」曰:「蘇氏之不信《小序》,固未嘗見其不可信之實也。愚於《漢廣》之篇已嘗論之,不足援以為據也。夫周公制作,亦及其當時之事而止耳,若乃後王之廟所奏之樂,自當隨時附益。若商之《玄鳥》,作於武丁孫子之世,漢之廟樂亦隨時而更定焉。豈有周之後王乃獨不得褒顯其先王之功德,而必以改周公為嫌耶?『基』者,非必造之於始,亦承之於下之謂也。如曰『邦家之基』,豈必謂太王、王季之臣乎?以是為說,亦不得而通矣。況其所以為此,實未能忘北郊集議之餘忿,今固不得而取也。」

【附錄】《昊天有成命》中說「成王不敢康」,「成王」只是成王,何須牽合作「成王業」之王?自《序》恁地傅會[84],便謂周公作此以告成功,便將「成王」字穿鑿說了。又幾曾是郊祀天地?被《序》如此說,後來遂生一場事端,有南北郊之事。此詩自說「昊天有成命」,又不曾說着地,如何說道祭天地之詩?設使合祭,亦须幾句說着后土[85],如漢諸郊祀詩祭其神,便說其事矣[86]。

○《我將》,祀文王於明堂也。

○《時邁》,巡守祭告柴望也。

【纂疏】孔氏曰:「武王既定天下,而巡行守土之諸侯,至于方嶽之下,乃作告至之祭,為柴望之禮。柴祭昊天,望祭山川。」范氏曰:「古者,天子巡守至方嶽,以柴望告祭,所以尊天懷柔百神也。後世議禮,失其傳,而謂之封禪,非也。柴望圖位,《記》:『天子巡四方,先柴。』又曰:『燔柴於太壇,祭天也。』郭璞云:『祭天,積柴燒之。』望祭,《禮書》云:『設於巡守之方,非常祭也,其位茅以辨之,而植表於其中。』《周禮》所謂『旁招以茅』,《晉語》所謂『置茅蕝,設望表』[87],是也。」孔氏曰:「望者,望其所在,以尊卑次秩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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