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疏】濮斗南曰:「四國,四方諸侯之國。」
鳲鳩在桑,其子在榛側巾反。淑人君子,正是國人。正是國人,胡不萬年叶尼因反。
興也。儀不忒,故能正國人。胡不萬年,願其壽考之詞也。
【纂疏】榛,見《定之方中》。
《鳲鳩》四章,章六句。
冽音列彼下泉,浸彼苞稂音郎。愾苦愛反我寤嘆,念彼周京叶居良反。
比而興也。冽,寒也。下泉,泉下流者也。苞,草叢生也。稂,童粱,莠屬也。愾,嘆息之聲也。周京,天子所居也。○王室陵夷而小國困弊故以寒泉下流而苞稂見傷為比,遂興其愾然以念周京也。
【纂疏】嚴氏曰:「『列』旁三點者,從水,清潔也,二點者,從冰,寒也。今此詩與《大東》『有冽氿泉』,《傳》皆訓寒,則當從冰,今字乃從水者,當為清也,與《大東》異。」陸氏曰:「禾莠黍為穗而不成,則嶷然,謂之童粱,今人謂之宿田翁,或謂之守田。」
冽彼下泉,浸彼苞蕭叶疏鳩反。愾我寤嘆,念彼京周。
比而興也。蕭,蒿也。京周,猶周京也。
【纂疏】山陰陸氏曰:「蕭,即白蒿,葉白,莖粗,斜生,多者數十莖,有香氣,故祭祀以脂爇之為香。」陸氏曰:「今俗謂之牛尾蒿。」
冽彼下泉,浸彼苞蓍音尸。愾我寤歎,念彼京師叶霜夷反。
比而興也。蓍,筮草也。京师,犹京周也。詳見《大雅·公劉》篇。
【纂疏】孔氏曰:「周京與京周、京師一也,因異章而變文耳。」
芃芃薄工反黍苗,陰雨膏古報反之。四國有王,郇音荀伯勞力報反之。
比而興也。芃芃,美貌。郇伯,郇侯,文王之後,嘗為州伯,治諸侯有功。言黍苗既芃芃然矣,又有陰雨以膏之;四國既有王矣,而又有郇伯以勞之。傷今之不然也。
【纂疏】李氏曰:「郇伯者,郇伯為方伯也。郇國,今河中猗氏縣。古有東西二伯,每州有一伯。《公羊》曰:『自陝以東,周公主之;自陝以西,召公主之。周公卒,畢公代之,是為天下二伯也。』《王制》謂二百一十國為州,州有伯,是九州中有九伯也。毛謂二伯,鄭謂州伯,觀經言郇伯,其為二伯?其為州伯?此不可知也。」
《下泉》四章,章四句。
程子曰:「《易·剥》之為卦也,諸陽消剥已盡,獨有上九一爻尚存,如碩大之果不見食,將有復生之理。上九亦變,則純陰矣。然陽無可盡之理,變於上,則生於下,無間可容息也。陰道極盛之時,其亂可知。亂極則自當思治,故衆心願戴於君子,君子得輿也。《詩·匪風》《下泉》,所以居變風之終也。」陳氏曰:「亂極而不治,變極而不正,則天理滅矣,人道絶矣。聖人於變風之極,則係以思治之詩,以示循環之理,以言亂之可治、變之可正也。」
【纂疏】東萊呂氏曰:「《匪風》《下泉》皆思周道之詩,然《匪風》作於東遷之前,此一時也;《下泉》作于齊桓之後,此又一時也。」嚴氏曰:「《匪風》思周而宣王中興,《下泉》思周而周不復興,無其人也。」
曹國四篇,十五章,六十八句。
[1]「湯」下,《毛詩正義》卷七之三有「死而」二字。
[2]「反」下原有「舍息也」三字,據朱熹《詩集傳》卷七刪。
[3]此處所引「孔氏曰」,《毛詩正義》卷七之三原文作「此蟲土里化生。閱者,悦懌之意。掘閱者,言其掘地而出,形容解閱也」。
[4]「切」原作「反」,據朱熹《詩集傳》卷七改。
[5]「孑」原作「子」,呂祖謙《呂氏家塾讀詩記》卷十五作「矛」。《禮記正義》卷二作「孑」,據改。
[6]「太古」原作「大舌」,嚴粲《詩緝》卷十五作「太古」,《毛詩正義》卷七之三引亦作「太古」,據改。
[7]「疏」,嚴粲《詩緝》卷十五作「箋」。按此下乃《毛詩正義》卷七之三孔疏引《易·乾鑿度》注語,又見於《禮書》卷二十三引「鄭康成曰」。嚴氏認此處鄭說為《詩箋》語。
[8]「革」原作「華」,據嚴粲《詩緝》卷十五改。
[9]「鴮」原作「洿」,據朱熹《詩集傳》卷七改。然此字《毛詩正義》卷七之三作「洿」。
[10]「鳥」原作「文」,據嚴粲《詩緝》卷十五改。
[11]「子自」至「在梅」,蘇轍《詩集傳》卷八作「鳲鳩則在桑而已,其子則不可常也,以其愛之則宜其無所不從然,以為從其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