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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先a一年电费吗（第2页）

她不敢想别的，不敢点开自己隐藏好的相册，咬紧下唇，控制着渐渐急促的呼吸，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抓住项链的手深深陷入肉里，坐在冰凉的水磨石的地板上，语调颤抖，在陌生的他乡偷偷的投降。

“许敬…我该怎么办…”

——

指尖摹地传来一阵刺痛，梁韵诗下意识缩回手，低头看下，一点火星正在从烟蒂上掉落，她轻轻“嘶”了一声，疼痛让混沌的思绪突然清晰。身后传来轻微的玻璃门滑动的声音，回过头，视线正对上许敬还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

“怎么了？”许敬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视线落在她指间还没散去的烟雾上。梁韵诗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先她一步走进客厅，将烟头熄灭。看着这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连个外袍都不穿，套着个吊带裙就跑出来了，暖气就是这么用的吗。

夹着鼻音无奈地说道：“我外袍就给你放床上的，你都不穿，你等会把电费给了再走。”

许敬察觉到梁韵诗的眼睛有些湿润，鼻尖还有些泛红，想关心她的心被电费打了回来，佯装出无辜的表情，毫不在意道：“可以啊，那我可以先a一年的电费吗？”梁韵诗这次真的各种意义上的没招了，她出石头，许敬摊一张布；她耍无赖，许敬比她更无赖。

梁韵诗有些被气得说不出话，索性窝在沙发上看外卖。许敬笑着回到卧室，穿上淡粉色的丝质外袍到客厅，站在茶几前，认真地问着：“梁韵诗，你到底有多少套睡裙？”

“你有多少衬衣，我就有多少睡裙。”梁韵诗没好气地呛着许敬。

没等两人再进行一个回合，就响起了敲门声。她警惕地盯着门口，不准备去开门。

“是我买的菜。”许敬领着两个大塑料袋走了进来。

“你要在我这里摆酒席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许敬就有些生气，哪里会有人跟梁韵诗一样，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就是冰镇的酒，想煮面，连个鸡蛋都找不出来。冷着脸系上围裙，把买的速冻的食品都放进冰箱，鸡蛋，水果分门别类地放好，才开始做饭。

梁韵诗看着许敬一道一道端来自己面前的炒菜，糖醋白菜，凉拌鲫鱼，绿豆冬瓜汤。她做饭速度越来越快了，才半小时而已，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碗里是许敬不断给自己夹来的鱼肉，“你别给我夹菜了，我自己来。”不知道这人今天闹的什么毛病，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甚至又递了一碗汤过来。梁韵诗只能放轻声音顺着毛：“我吃不下这么多…”

许敬咬着牙，实在是没法再忍住自己想说的话：“你昨天去肖羽家睡了。”梁韵诗困惑地看着她，肖羽一早在楼下就告诉她了啊。“你们睡一张床，你又感冒了。”

所以她应该跟自己一起找肖羽买感冒药吧。

“我在车里等了你一夜——”

九个字就这么顺其自然地砸进了两人之间，梁韵诗浑身都有些僵硬。所以她真的在楼下守了一夜，等着自己回家，也是真的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委屈，还要给她做饭。不忍，愤怒让梁韵诗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汇聚在眼眶里，她不想让许敬变成这样的，许敬也不该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你不该继续投入到我身上，死死抓住过去的执念不放手，那些都是沉默成本，你自己已经开店了，不知道计较那些没有意义吗？”

许敬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但没关系，现在的梁韵诗没有勇气做的事，她可以做，“梁韵诗，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经27岁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你丢下一张银行卡就可以抛弃的小孩了。”

许敬紧紧握着梁韵诗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但又夹杂着坚定，“你可以对我好一点，没关系的，我不会过度放大你的好，让你有负担；或者你对我不好，也没关系，我可以承担所有的后果，但请你，请你不要让我连做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好吗，姐姐。”

“许敬”

梁韵诗再想解释些什么，许敬已经没有再给她机会了，明明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怎么又害怕听到自己的答案，她一张口要堵住她的嘴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