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补充道:“而且,她能如此自然地切换‘日常模式’和‘比赛模式’,说明她心智非常成熟,对网球的理解也远超普通选手。她之前不打球,或许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而非不会打。”
越前龙马听着分析,最后言简意赅地总结:“所以,她很强。就这样。”在他这里,原因不重要,实力是唯一的硬道理。
桃城武兴奋起来:“这么说,我们青学岂不是凭空多了一个超级厉害的‘秘密武器’?哇!想想就兴奋!”
菊丸英二也雀跃了:“下次练习可以让小光希一起打了吗?好想看看她和不动峰或者立海大的人打会是什么样子喵!”
大石秀一郎虽然还有顾虑,但也露出了笑容:“看来,我们需要重新、并且正式地认识一下我们的这位‘后勤学姐’了。等她回来,或许我们可以……邀请她一起训练?”
不二周助微笑道:“呵呵,我很期待呢。手冢家的网球血脉,果然不容小觑。”
在河村寿司店的包间里,当众人达成“光希实力超群且非故意隐瞒”的共识后,气氛从震惊转向了一种火热的探讨。
这时,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堀尾(作为后勤组代表和“网球知识宣传员”)忍不住插嘴,他挠着头,带着一丝困惑和好奇问道:
“那个……既然光希学姐这么厉害,那……她的实力在我们青学里面,大概能排在哪个层面啊?”他顿了顿,补充了大家都可能想到但没明说的顾虑,“再怎么说,光希学姐也是女孩子,跟男生在体力上……终究还是有差距的吧?要是打到持久战会不会吃亏?”
这个问题瞬间点燃了更深入的技术讨论。
乾贞治率先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进入了严谨的数据分析模式:“堀尾的顾虑符合普遍认知,但不能简单套用于手冢光希身上。”他直接切入核心,“如果要将手冢光希的实力在队内进行定位,我们必须建立一个技术修正模型,暂时抛开纯粹的绝对力量和数据,主要考量技术层级、战术素养和实战效果。”
他翻开笔记本,开始条分缕析:技术维度:发球:“她的发球技术、速度和精准度,在队内仅次于手冢的零式发球,与不二的消失发球属于不同流派但同级,稳定超越桃城、海堂等人。评估:顶级。”他顿了顿,继续说:“回击技术方面:引力虹吸’是一个现象级技术。目前队内没有任何人的回击技术能在‘精妙’和‘化解强力球’的层面上与之直接比较。不二的‘棕熊落网’是类似的卸力反击,但‘引力虹吸’的应用范围似乎更广,更具主动性。评估:独一档,战略级技术。基础能力:双刀流带来的无死角防御和进攻灵活性,在基础层面碾压绝大多数队员。仅从技术全面性来看,她与手冢、不二处于同一梯队。最后,战术与心理维度:面对迹部景吾级别的对手,她能迅速制定战术(初期发球ACE抢分),冷静应对变化(破解冰之世界),心理素质极其稳定。这方面,她具备单打选手的核心素质,远超目前大部分正选在面对强敌时的表现。”
不二周助微笑着接过话,他的视角更偏向于战术层面:“乾说得对。面对光希这样的对手,问题很可能不是‘她能不能撑到体力耗尽’,而是‘她的对手能不能在她结束比赛之前,找到有效破解她技术的方法’。”他睁开冰蓝色的眼睛,“想象一下,如果你的发球局被她轻易破掉,而她的发球局你一分难求,比赛很快就会失去悬念。体力差距,在技术存在代差的情况下,往往还来不及成为决定性因素。”
越前龙马言简意赅地总结,带着他特有的自信和一点挑衅:“哼,在她用出那些麻烦的招式之前,先拿下比赛不就行了。不过,”他压了压帽檐,“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不多。”
桃城武也恍然大悟,用力一拍桌子:“我懂了!就像不二学长或者部长那样,有时候比赛结束得飞快,根本来不及拼体力嘛!光希姐的打法,感觉就是这种高级的类型!”
大石秀一郎的态度已经从一开始的担忧转变为谨慎的乐观:“所以,综合来看,如果我们不考虑纯粹的体力马拉松这种极端情况,仅以技术和综合实力论……光希的能力,毫无疑问已经站在了我们青学的顶尖行列。她完全有资格与正选队员,甚至与不二、手冢他们同场竞技。”
乾贞治会给出最终判断:“大石说的不错,综上所述,如果仅以技术实力和战术素养作为排名标准,忽略性别带来的潜在体力上限,手冢光希的实力,在青学内部可以稳定进入单打前三序列。具体排位:他们会认为,她的实力层级在:手冢国光之下(手冢拥有更绝对的领域和零式,以及更强的绝对力量和作为部长的终极意志)。与不二周助在伯仲之间,但风格迥异(不二更偏向天才的灵感和创造性,光希则更偏向系统、科学的精密技术)。可能在体力方面有影响,不二或许略胜手冢光希?但是没打过,暂且评估不了。但是明确高于桃城、海堂、菊丸、大石、河村等其余正选。”
随后堀尾带着一丝惋惜和想当然的语气说:唉,真是可惜啊!光希学姐这么厉害,要是能参加我们的男子都大赛或者全国大赛,我们青学不就无敌了吗!可惜规则不允许女孩子参加啊。
水野胜郎点头附和:是啊,好可惜。
乾贞治立刻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用他标志性的数据化语气打断:“不,这是一个常见的认知误区。根据日本中学生网球联合会的规定,以及我所查阅过的所有正式比赛章程,都没有任何一条规则明确写着‘禁止女性选手参加男子组比赛’。”
店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乾。
乾继续说:“所谓的男女分开比赛,更像是一种基于传统、体能普遍性考量以及组织便利性的‘惯例’,而非‘规则’。理论上,如果一个学校坚持让一名女选手代表男子网球部出战,组委会很难找到明确的规则条文来拒绝。当然,这会引发巨大的争议和现实层面的阻碍,比如体能、更衣室安排等等,所以从未有学校尝试过。”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震惊的众人,“所以,堀尾,你的前提不成立。手冢光希不能参加男子比赛,并非因为她‘被规则禁止’,而是因为现实中存在一堵由惯例和潜在问题构成的‘墙’。但这堵墙,恰恰反衬出她实力的可怕——我们此刻在讨论的,是一个其能力已经让我们完全忽略了这堵墙的存在,并开始认真思考‘如果她能参加会怎样’的选手。”
不二周助微笑着,但目光锐利:“乾说得没错。但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或许根本就不应该是她‘能不能’参加男子比赛。”
他看向堀尾和胜郎,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讨论的,是她展现出的,那种纯粹的、对网球技术的掌控力,对力量与旋转的理解,以及那份在球场上绝对的专注与决心。这份实力,与她是男性还是女性,没有任何关系。它本身就值得敬畏。”
随后他轻轻端起茶杯,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我想,今天在场上的迹部,在接到第一球之后,他所面对的也不再是一个‘女性挑战者’,而是一个必须全力以赴的‘对手’。他很清楚,他是在和一种‘强大’本身对决,这种强大,早已超越了性别的范畴。这一点迹部和冰帝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