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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养职责成就(第2页)

宋人曾巩的《南齐书目录序》,也是一篇关于史家批评论的文章。他认为:“古之所谓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难知之意,其文必足以发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而称也。”[19]这是主张以明、道、智、文四条标准来衡量史家成就,其言甚高,然其意则不如才、学、识来得深刻、全面,因为他没有强调史家的直书精神和历史器识,脱离了这两条而讲“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也是没有根底的。在曾巩看来,司马迁都没有达到这四条标准,何况他人?

唐修《晋书》卷八二为两晋史家立传,反映了唐人对史家群体的历史地位的重视,在史家批评论的发展上是有意义的。《晋书》作者评论史家的总的原则是:“若夫原始要终,纪情括性,其言微而显,其义皎而明,然后可以茵蔼缇油,作程遐世者也。”[20]他们推崇左丘明、司马迁、班固,认为两晋史家中陈寿是唯一“可以继明先典者”,对虞溥、司马彪、干宝、孙盛、习凿齿、徐广等人的成就,各有不同的评价。他们还指出:“蹈忠履正,贞士之心;背义图荣,君子不取。”这是从史家德行上画出一条界线。《晋书》卷八二在史家批评方面,重在做具体分析,也大致采用综合的方法,但在理论上提出的问题不多。后来有的正史加以仿效,评论上各有异同。

在评论史家成就方面,章学诚提出的理论问题是尤其值得注意的。他首倡撰述与记注的区别,“以圆神、方智,定史学之两大宗门”[21];认为“神以知来”反映史家的才识,“知以藏往”[22]反映史家的记诵,这是把史家的工作划分为两个方面而考察他们各自的成就,也从比较中来论其高下。这些,是需要有专文来讨论的。

[1]柳宗元:《柳河东集》卷三十一《与韩愈论史官》,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499页。

[2]章学诚:《文史通义》卷三《文德》,叶瑛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325页。

[3]章学诚:《文史通义》卷四《质性》,叶瑛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486页。

[4]章学诚:《文史通义》卷五《妇学》,叶瑛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621页。

[5]《孟子·滕文公下》,杨伯峻译注,北京:中华书局,1960年,第155页。

[6]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3310页。

[7]章学诚:《文史通义》卷五《浙东学术》,叶瑛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606页。

[8]班固:《汉书》卷六十二《司马迁传》后论,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738页。

[9]参见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3295页。

[10]令狐德棻等:《周书》卷三十八《柳虬传》,北京:中华书局,1971年,第681页。

[11]杜佑:《通典》,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1页。

[12]司马光:《进资治通鉴表》,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9607页。

[13]参见李翰:《通典序》,见杜佑:《通典》引言,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1页。

[14]权德舆:《唐丞相金紫光禄大夫守太保致仕赠太傅岐国公杜公墓志铭》,见董诰等编:《全唐文》卷五百五,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5136页。

[15]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百三十六《历代三》,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3250页。

[16]王夫之:《读通鉴论·叙论四》之二,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113页。

[17]龚自珍:《龚自珍全集》第一辑《尊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81页。

[18]刘知幾:《史通》卷十《辨职》,浦起龙通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261页。

[19]曾巩:《曾巩集》卷十一《南齐书目录序》,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187页。

[20]房玄龄等:《晋书》卷八十二后论,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2159页。

[21]章学诚:《章学诚遗书》卷九《与邵二云论修宋史书》,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81页。

[22]章学诚:《章学诚遗书》卷六《杂说》,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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