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不赞同地看了掌柜一眼:“怎么当着孩子面前说这个。”他起身将林灼渊抱到怀里,在掌柜看不到的地方林灼渊微微挣扎。
陆霄挑眉,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林灼渊轻哼,顺势往他颈窝一趴,埋着头假装害怕,可惜他的演技烂,夹在这两个戏精里实在是不够看的。
陆霄看着林灼渊一闪而过的好奇眼神,假装贴心地捂住林灼渊耳朵。实际上透着缝隙让他也听个清楚。
掌柜的不再顾虑得说了起来:“哎,说来也是造孽。那些女童的年纪与这位姑娘相仿,都相继失踪。被人发现时,已经是一具具泡烂了的白骨。谁也不知道她们遭遇了什么,如今镇上也人心惶惶的。
柳家的那个姑娘最可惜,四岁生辰刚过,第二天上街玩时,人忽然就不见了。家里人一连找了好几天,最后竟。。。。。。。竟连个全尸都找不到啊”掌柜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当时他也帮着找过柳家小姑娘,谁知竟会出现这种事。
“别怪在下多嘴,还请贵客办完事赶快带着女儿离开此地吧。”
见从掌柜这里问不出更多线索,东陈风微微摇头。陆霄会意,取出两枚灵石下了逐客令:
“多谢掌柜的好意,我们做完生意会迅速离开的。”
掌柜的尽了他能做的,安心收下灵石转身便离开了。
陆霄:“看来凶手隐藏的不错。”正想说些什么,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谁也没听到脚步声。
东陈风神色微动,起身走向门边。
门外传来清亮的女声:“东陈风,是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林灼渊好奇地探出小脑袋张望。
只见这位洛仙宗首席弟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拉开了房门:“好久不见,您老人家总算舍得露面了。”
门外站着一位锦衣玉服的"小公子",生得眉目清秀,气质干净。可对方一见到东陈风就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哥闷,你这胡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虽然打扮得雌雄莫辨,但一开口就暴露了女儿身。
马三千擦掉笑出的眼泪,打趣道:“你现在看着都能当我爹了。”
东陈风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无语。
陆霄玩味地看了她和林灼渊,心道真是巧了,一个女扮男装一个男扮女装的。
他看见线人来了,也不说废话,拿出衔尾蛟龙的画像:“想必这位就是提供线索的画师?”
“咳咳。介绍一下,这位是南山长生楼丹青道的道友,马三千。”
陆霄听了门派倒是惊讶,正色道:“原来是丹青道的道友,失敬。”
马三千不好意思地歪头笑了笑,连忙摆手表明立场,连说了三个“没有”。
“别听他说得这么玄乎。我就是个得了仙缘的臭画画的。”
在以剑修、法修为尊的修仙界,以画入道在多数人眼中终究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这些年来画修一脉在各大宗门间始终地位不高,每每被其他修士提起时总免不了被嘲讽几句,更是时常被当作反面教材拿来批评。
“修仙本就各凭本事,画修又何尝不是正道。”陆霄倒是没有歧视画修的意思,他并不觉得画修就低人一等了。在他眼中,各道修行本无高下之分,方才不过是随口打趣。
但若早知道对方来自丹青道,他定会斟酌用词,不会这般随意。
这其中另有缘由。南山长生道名头虽响,实则是由几个小门派抱团而成。丹青道便是其中一支由画修组成的流派。可惜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门中偏激之辈大有人在。这些人自视甚高,最忌讳被称作"画师",认为这是将他们与凡间画工相提并论。
陆霄虽知东陈风引荐的朋友不至于如此偏执,但万一不小心触了忌讳总归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