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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举手（第3页）

她鼻子抽动，下意识想听听露娜的声音：“在厨艺课上…她们抽刀那么轻车熟路…原来在那里失去的器官，会在别的地方补全。

难怪毕业动员时坐在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有一具完整的躯壳。

这环环相扣的流程，是流水线的一部分。”

露娜：“拿走生来就属于你的部分，再让你自愿通过灵魂交换。”

那些交换过、残缺着的同学们…会选自由、还是完整？

答案似乎比问题更早展示在她们眼前。

陈封夜和露娜双双沉默。

电子眼闪烁一瞬，继续第二题：

“2。已知，参与本课程的同学共30名，最高学分95分，最低学分35分。

现根据“一帮一”教学活动，将最后一名与第一名划分到同一个互助学习组，倒数第二名与第二名同一小组…以此类推。

现提问：您是否承认[机械无偏向]原则？若同意，您将与同一小组的学习成员互换分数。

注意，作为“一帮一”小组成员，你们双方答案相同时，此题在上述流程后附加5分。

是举左手，否举右手。”

全班倒一的陈封夜同学举起右手。

显示屏一闪，加五学分。

学分刷新为40分。

第一名同学理所应当地也选了否，以100分的高分遥遥领先。

陈封夜反复劝告露娜：

“别人得到的，不是我们失去的，不心疼啊。”

露娜：…谁在心疼？我？

荧光屏频繁刷新、闪烁。

显示的数字轮换，不少低分猛地窜高，而高分降到谷底。

教室里。

刚才闭眼沉睡的侧影纷纷抽动，她们的身体不正常地痉挛着，似乎要从沉睡中醒来。

电子眼不紧不慢、意有所指地念出第三题：

“3。已知，人类是众多欲望的载体。欲望膨胀、互相侵蚀、继而毁灭。

而机械造物，没有私欲，只有公心。

现提问：您是否承认[机械无欲望]原则？

若承认，您可提前完成本门课程学习，离开本教室。

若否认，无任何副作用，本校崇尚自由、开放的思想观念。

是举左手，否举右手。”

陈封夜放在桌上的右手缓缓敲了几下桌面，她耳尖微动：

左前方、右方…

刚匆匆一瞥扫到的几名“现役高分选手”，脚步匆匆地离场。

“要收盘了…”

她轻轻叹息，举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