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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了（第2页）

“不……不可能！”

姜琳尖叫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她指着陈封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她也砸了！为什么只罚我？！这不公平！”

陈封夜懒散抬眼环视四周，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很简单。”

“因为我触碰过了。”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耳朵竖了起来。

“我砸碎的每一块屏幕，”她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冷淡的耐心：

“在它碎裂之前，我的手指都抚过、按压过屏幕。

根据[触碰即拥有]的原则，在那一刻，它已归属于我。”她微微偏头，目光似乎穿透黑暗，落在姜琳身上。

“我破坏的，是我的所有物。”

“而你们，行走坐卧都要符合校规，怎么会做任何[多余]的事啊。”

陈封夜一字一顿，陈述道，“你破坏的，是学校的公物。”

她用规则，解释了规则。

广播沉默着，像是默许了这个解释。

陈封夜的解释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在短暂的死寂后，终于激起涟漪。

“不对。”一个女生从角落站起，她优雅拂过裙摆，抓住了逻辑上的漏洞诘问：

“如果按[触碰即拥有]来界定所有权，那校方呢？

这间教室里成千上万的传感器、电子眼、显示屏……校方[拥有]它们的数量，远胜于你。

在这种绝对的对比面前，我们才是[贫困者]。。。。。。你怎么可能凭借摸过几下，就宣称拥有？”

她虔诚交握手臂，望向天花板上那些沉默的红色光点：“在它面前，你的[所有权]根本不堪一击。”

陈封夜轻轻地、无声地笑了一下。

“说得很好。”她的声音依旧平稳，连语速都未曾变化。

“这一切的前提，的确是[所有权]。”

她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天花板，直视着那无处不在的机械意志。

“那么请问，所有权，归属于谁？”

她不等回答，便自问自答：

“校方，或者说，‘它’，一直向我们灌输的核心法则是什么？”

“【机械无生命】。”

“一个无生命的存在，何来的主体性？一个连主体地位都不被承认的存在，又如何能成为[所有者]？”

教室里落针可闻，只有她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它又宣称，【机械造物，没有私欲，只有公心。】”

陈封夜摊开双手，做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姿势。“[拥有]本身就是最极致的[私欲]。一个没有私欲的存在，谈何拥有？”

“它既然否定了自身的生命与欲望，就等于自动放弃了[所有权]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