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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皇帝你在干什么(第1页)

光阴数载,倏忽而过。慕容景的铁腕为帝国铸就了冰封的王座,寒光凛冽,却未能斩断世家那如同古树般在地底盘踞交错的根须。朝堂内外,静默之下,是两股巨力无声的角力。

而他对“怀默”这个替身的依赖也日益加深,近乎一种公开的秘密。那副精致面具下的身影,成了皇帝身边一道诡异而固定的风景。

与此同时,北境风云再起。蛰伏数年的异族部落联盟,在一个野心勃勃的新首领带领下,频频叩关,边关告急的文书如雪片般飞入京城。朝中能征善战、且真正了解北境复杂地形的老将凋零,一时间竟无人能当此大任。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也正在此时,一个消息悄然传入江湖——镇守北境多年的老将军,谢临渊的旧部,一直与谢有隐秘联系忧愤成疾,于军中病倒,而谢临渊的大嫂楚氏,因日夜担忧边关局势与小叔子的安危,加之早年留下的病根,竟一病不起,情况危殆。

国事与家事,如同两条鞭子,同时抽在了远遁尘世的谢临渊身上。他无法坐视曾并肩作战的袍泽和用生命守护的河山陷入危难,更无法对如母般慈爱、将他抚养长大的大嫂置之不理。于是,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一道孤寂的身影悄然离开了隐居之地,向着京城方向,昼夜兼程。

他回京,一为应对北境危局,或许需向兵部呈递他暗中绘制的边境险要舆图与破敌之策;二为,探望病重的大嫂楚氏。

京城,繁华依旧。谢临渊选择了一家颇为雅致,但并非权贵聚集的酒楼暂歇,准备稍后前往大哥留下的府邸探望大嫂。

他坐在二楼临窗的角落,戴着普通的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周身气息内敛,与寻常江湖客无异。

完成差事,“怀默”带着几名身着常服却难掩精悍之气的宫廷侍卫,也来到了这家酒楼歇脚。他径直走向二楼,目光扫过,最终落在了谢临渊所在的那张桌子——那是整个二楼视野最佳、最清净的临窗位。

他步履不停,径直走去。侍卫迅速上前,其中一人对谢临渊低声道:“这位朋友,请行个方便,这个位置,我家主人要了。”

谢临渊从沉思中抬眼,斗笠下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侍卫,最后落在后面那个戴着精致面具、身形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身上。他心中微动,但不愿节外生枝,只是淡淡道:“总有个先来后到。”声音沙哑,与他原本的清朗迥异。

“怀默”闻言,面具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他如今何曾被人如此轻慢?他学着那孤高的姿态,并未直接与谢临渊对话,而是对侍卫,声音透过面具带着一丝冰冷的金属质感:“告诉他,代价不是问题。”

侍卫会意,取出一定足色的金锭,放在桌上,“够你另寻十处好地方饮酒了,请吧。”

谢临渊看也未看那金锭,只是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不卖。”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一根针,刺破了“怀默”努力维持的从容假面。他向前一步,亲自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阁下是江湖人?当知有些位置,不是你能坐得稳的。”他刻意放缓语速,试图营造压迫感。

谢临渊终于正眼看向他,斗笠微抬,露出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眼眸。这双眼睛太过锐利,太过清醒,仿佛能穿透那层面具,看清后面虚张声势的灵魂。“怀默”被这目光一刺,竟莫名生出几分心悸。

“位置,是给人坐的。”谢临渊的声音依旧平稳,“我坐在这里,它便是我的。与身份无关,与金银无关。”

拉扯感在此刻开始绷紧。

“怀默”感受到周围若有若无投来的目光,脸上像是被无形地扇了一巴掌。皇帝的“恩宠”让他无法忍受这种公开的违逆,尤其是在一个形似“江湖草莽”的人面前。他不能退,一退,他苦心经营的形象,那借来的威严,便会碎裂。

“若我……非要这个位置呢?”“怀默”的声音冷了下去,他微微抬手,身后的侍卫手已按上了腰间的短刃。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他缓缓放下茶杯,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千军万马前亦不曾动摇的沉稳。他站起身,与“怀默”几乎平视。“你可以试试。”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沉重的磐石,压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看看是你的人先清走我,还是我,先‘请’你离开这座楼。”

对峙在无声中升级。

“怀默”面具下的脸色变幻不定。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那不是在宫中模拟能得来的杀气,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气场。他模仿的是形,而眼前这人,拥有的是神。一时间,他竟有些骑虎难下。

然而,正是这种被对方气场彻底压制的感觉,点燃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羞愤与扭曲的嫉恨。凭什么?一个江湖草莽,也配拥有这样的气度?也配让他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感到心悸?此刻他仿佛找到了一个畸形的宣泄口,投射到了眼前这个斗笠客身上——摧毁他,践踏他,证明我才是更“像”的那个人,证明我才是值得畏惧的存在!

这念头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理智。在谢临渊说出“你可以试试”之后,那短暂的死寂,成了压垮“怀默”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狂妄!”一声尖利的冷喝从面具后迸出,不再有刻意模仿的清冷,只剩下被戳破伪装后的气急败坏。“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命令一下,几名侍卫如狼似虎般扑上。他们久在宫中,身手不凡,出手便是擒拿关节、锁人要害的狠辣招数,力求瞬间制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斗笠客。

谢临渊眉头微蹙。他不想动手,更不愿在此地暴露身份。眼见侍卫攻来,他身形微侧,如同风中细柳,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第一波擒拿。他并未还击,只是用斗笠的边缘格开抓向他肩膀的手,脚步一错,已滑出半步,依旧站在桌旁。

“阁下何必强人所难。”他试图做最后的劝阻,声音依旧沙哑平稳。

但这份从容,在“怀默”眼中无异于最大的挑衅和蔑视。他看到侍卫竟一时未能得手,怒火更炽。尤其是对方那游刃有余、仿佛不屑与喽啰动手的姿态,与他记忆中皇帝偶尔流露出的、对谢临渊那种“千军万马亦等闲视之”的描述隐隐重合,这让他几乎疯狂。

“废物!”他低斥一声侍卫,自己竟猛地踏前一步。几年来,慕容景为了让他更像,也请过武师教他些招式,虽不及沙场悍将,但也有些许功底。此刻被嫉妒和怒火驱使,他竟忘了身份,忘了顾忌,右手并指如刀,裹挟着一股狠厉的风声,直直刺向谢临渊的咽喉!这一下,已不是驱赶,而是带着杀意!

真正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谢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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