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慕晨苦笑,语气温和道:“我再自来熟,也不能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结没结婚吧?我只知道她是91年的,比我大四岁。”
“琴柳姐,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等周一你问问。”杨骁毅凑到黄琴柳身旁叮嘱道。
“她周一还能来吗?我估计她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工作才来的。”梁恬吐槽道:“我看她的风格,还不得一看是在客户服务台,周一就直接不来了。”
慕晨沉默地看着眼前异常活跃的三人,感受着她们的激动,脸上和她们一起嘻嘻哈哈的,但心里却希望这三人能赶快结束话题,认真工作。
“琴柳姐,你说,她……是不是同性恋?”杨骁毅八卦的语气中藏不住的兴奋。
“不知道,但我感觉像。”黄琴柳撇撇嘴说道:“我在短视频平台上关注了两对同性恋呢!我看她们也过得可好了,有一个长得像小子似的对那小姑娘可好了,又给买这,又给买那的……”
“那可不?谈恋爱还不是随便谈?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分呗!”梁恬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继续说道:“什么同性恋、异性恋的,再说就算异性恋不也这样?对不,晨姐?”
“嗯,喜欢谁,和谁谈恋爱那都是个人的选择,属于个人隐私。别说是同事,就算是朋友也别越界。”慕晨眸光清澈,声音轻柔又平和。
“我就说那个意思,我也没歧视同性恋啊!我还有个朋友也是同性恋呢,我们关系也挺好的。”杨骁毅急忙辩解道。
空气中还残存着林溯好闻的木质香调,慕晨双眼微眯着,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时眼尾一松,心情好极了。
此刻这“云”,似乎靠在了一棵枯树枝上,惬意着。
“晨姐,但她这香水是真浓啊!到现在这屋子里还有那股味儿。”梁恬微微蹙眉,笑着吐槽道。
“我还挺喜欢这种木质香调的,闻着还挺舒服的。”慕晨一直不太喜欢花香和果香那种积极有侵略性的香。但空气中漂浮着的木质香调闻上去很平和,对她这种内心焦虑挣扎的人很友善。
“我觉得有点呛。”梁恬说着,轻咳了两声。
慕晨抿了一下唇角,眼眸微垂,风轻云淡地打开了大门。
原本依靠在树梢的“云”,又沉闷地贴在了地面。
站在大门口,温柔明净的眼睛盯着玻璃门上的金属边框出神,随后慕晨右手攥成拳头,试探性地用指关节撞上去,娇气地咧嘴道:“嘶,真疼。”
转而又用指尖按了按鼻尖,心道:手部受力几乎属于习以为常了,却还是这么疼,鼻子撞上只会比手还疼吧?但愿林溯的鼻子是真的没事。
“晨姐,站门口干啥?趁没人来聊会天儿啊?”梁恬招呼道。
“嗯。”慕晨见确实没有顾客,垂头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真难捱呀,明明没那么想聊天,但是却要假装合群,真难捱呀。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慕晨勾起嘴角,温婉一笑,穿过绿色通道后,笑容冷了几度。等她再出现时,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平底鞋。
“晨晨,她是通过谁来的你知道不?”黄琴柳八卦道。
“胡哥,我还真没认出来是哪个胡哥。”慕晨似是很有兴致地模样回答着,转而垂眸恢复平静,指尖轻敲两下服务台台面,客气地说道:“恬恬,把通讯录借我一下。”
梁恬翻箱倒柜地一顿折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几张被搓磨的不成样子的破纸,递到慕晨面前道:“要找谁的电话?”
“不找电话,找人。”慕晨眉头微蹙,虽然总感觉这几张纸上应该积了不少的灰,但还是尽力保持着面不改色的样子翻找着。
一一比对,才想起来那个眼熟的大哥叫什么,她补充道:“胡立业哥,他说是自家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