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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游戏102(第2页)

51。在语言游戏(48)的描述中我说过,语词“R”、“S”等等对应于诸方格的颜色。但是,这种对应在于什么;在什么范围内,人们可以说这些方格的某些颜色对应于这些符号?(48)中的解释肯定只是建立起了这些符号和我们的语言的某些语词(颜色名称)之间的一种关联。——现在,我们假定:诸符号的用法在这个游戏之中是以不同的方式,而且是通过指向范型的方式来教给人的。好的;但是,现在如下说法意味着什么:在这个语言的实践中某些元素对应于诸符号?——它在于如下之点吗:描述诸颜色方格的复合物的人在此总是说出“R”——在一个红色的方格出现的地方;说出“S”——在一个黑色方格出现的地方,等等?但是,如果在进行描述时他出错了,在看到一个黑色方格的地方,他错误地说出“R”,情况如何?——在此什么是如下之点的标准:这是一个错误?——或者,“R”表示一个红色的方格这点在于如下事实吗:当使用这个语言的人们使用符号“R”时,在他们的精神中总是浮现着一个红色的方格?

为了看得更为清楚,在这里——正如在无数类似的情形中一样——我们必须考虑到诸过程的细节,必须从近处观察所发生的事情。

52。如果我倾向于假定,一只老鼠经由自然发生而从灰色碎布和尘土之中产生出来,那么如下做法将是不错的:从如下方面精确地研究一下这些碎布:一只老鼠如何能够藏匿在它们之中,它如何能够到达那里,等等。但是,如果我深信,一只老鼠不可能从这些东西之中产生出来,那么这种研究或许就是多余的了。

但是,我们必须首先了解一下哲学中阻碍这样一种对细节的考察的东西是什么。

53。现在,对于我们的语言游戏(48)来说,存在着这样的不同的可能情况,不同的情形,在其中我们会说,一个符号在这个游戏中命名一个具有某某颜色的方格。比如,在如下情况下我们便这样说:我们知道了这些符号的用法是以某某方式教给使用这个语言的人们的。或者,在如下情况下:人们以书面的形式,比如以一个表格的形式,写出:这个元素对应于这个符号,而且在这个语言的教学的过程中人们利用了这个表格,在某些有争议的场合,人们援引它来作出决断。

但是,我们也可以设想,一个这样的表格是语言使用中的一个工具。这时,一个复合物的描述是这样进行的:描述这个复合物的人随身带着一个表格,在其上寻找该复合物的每一个元素,并且在表格上从它转移到这个符号(事情也可能是这样的:被给予这个描述的那个人借助于一个表格将这个描述的诸语词翻译成有色方格的直观形象)。人们可以说:在此这些表格接受了在其他情况下记忆和联想所扮演的角色(通常情况下,我们不会按照如下方式来执行命令“请给我拿一朵红色的花来!”:我们在一个颜色表格中寻找红色,然后拿来一朵具有我们在表格中发现的那种颜色的花;但是,如果所要处理的事情是:选出或者混合出红色的一个特定的色调,那么如下事情便发生了:我们使用一个样品或者一个表格)。

如果我们将这样一个表格称为这个语言游戏的一条规则的表达,那么人们便可以说:可以将一个语言游戏中的非常不同的角色适当地分配给我们称为这个游戏的规则的东西。

54。还是请来思考一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说一个游戏是按照一条确定的规则玩的!

这条规则可以是这种游戏课程中的一种权宜手段。学习者得知了它,并且练习着应用它。——或者,它本身就是这个游戏的一个工具。——或者:一条规则既没有在这种课程中,也没有在这种游戏本身中得到运用;它也没有被写进一个规则清单。人们通过观看其他人玩这个游戏的方式来学习它。但是,我们说,它是按照某些规则来玩的,因为一个观察者可以从这个游戏的实践中读出这些规则,——像游戏行动所遵循的一条自然律一样。——但是,这个观察者在这种情形中如何区分开这个游戏者的一个错误和一个正确的游戏行动?——在游戏者的行为中存在着关乎此的标志特征。请想一想纠正一个口误的人的那种刻画性行为。即使我们不理解一个人的语言,认出如下之点也是可能的:他在做这样的事情。

55。“语言的名称所表示的东西必定是不可毁坏的:因为人们必定能够描写这样一种状态,在其中一切可以毁坏的东西都毁坏了。而且,在这个描述中包含有语词;于是,与它们对应的东西不应当遭到了毁坏,因为,否则,这些语词便没有意义了。”我不应该将我坐着的那个树枝锯掉。

现在,人们自然可以立即反对道,这个描述本身当然必须排除于这种毁坏之外。——但是,对应于这个描述的诸语词的东西,进而当这个描述为真时不应当遭到毁坏的东西,是给予这些语词以其意义的东西,——没有它们,它们不会有任何意义。——但是,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当然是对应于其名称的东西。但是,他是可以毁坏的;而当这个承受者被毁坏时,其名称并没有失去其意义。——对应于这个名称的东西,没有它该名称便没有意义的东西,是比如这样一个范型:在语言游戏中它是和这个名称联系在一起使用的。

56。但是,如果没有任何这样的样品属于语言,如果我们记住比如一个词所表示的那种颜色,那么情况会怎么样?“如果我们记住它,那么当我们比如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它便出现在我们的精神之眼前面。因此,如果我们随时回忆起它这种可能性应当存在,那么就其本身而言它必定是不可毁坏的。”——但是,我们到底将什么东西看成如下事情的标准:我们正确地回忆起了它?——当我们使用一个样品而非我们的记忆时,有时我们说:这个样品已经改变了其颜色,而且我们借助于记忆来判定这点。但是,难道我们有时不是也能谈论比如我们的记忆图像(比如)变暗了吗?难道我们不是像受一个样品摆布那样也受记忆的摆布吗?(因为一个人可能想说:“如果我们没有记忆,那么我们便受一个样品的摆布。”)——或者也许受一种化学反应的摆布。设想你应当画出这样一种特定的颜色“F”,当化学物质X和Y彼此结合在一起时人们就会看到它。假定有一天你觉得这种颜色比另一天亮;这时,难道你有时不是会说:“我必定弄错了,这种颜色肯定是昨天那种颜色?”这表明,我们并非总是将记忆告诉我们的东西用作最高的、不可上诉的裁决。

57。“红色的东西可以被毁坏,但是红色不可以被毁坏,所以‘红色’一词的意义独立于一个红色的事物的存在。”——当然,说红这个颜色(是颜色,而非颜料)被撕破了或被踏碎了没有任何意义。但是,难道我们不是说“红色消失了”吗?请你不要抱住这样的说法不放:即使不再有任何红色的东西了,我们还是能够将红色召唤到精神之眼前面!这种说法就如同你要说:在那种情况下,总是还会存在着一种产生红色的火苗的化学反应。——因为如果你不再能回忆起这种颜色了,这时情况会怎样?——如果我们忘记了哪一种颜色具有这个名称,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它便失去了它的意义;也即,我们不再能够用它来玩某个特定的语言游戏了。于是,这种情形可以与如下情形加以比较:曾经是我们的语言的一个手段的那个范型丢失了。

58。“我将仅仅这样的东西称为‘名称’,它不能出现于‘X存在’这样的结合之中。——因此,人们不能说‘红色存在’,因为,如果没有红色,那么人们根本无法谈论它。”——更准确地说:如果“X存在”与如下命题应当断言了同样多的东西:“X”具有意义,——那么它便不是任何处理X的命题,而是一个有关我们的语言的用法的命题,即关于“X”一词的用法的命题。

表面上看,在作出如下断言时我们似乎说出了有关红色的本性的一些事情:“红色存在”这句话没有给出任何意义。它恰恰“凭借自身”而存在。同样的想法,——这是一个有关红色的本性的形而上学断言,——也表达于如下事实之中:我们说比如红色是与时间无关的,而且或许更为强烈地表达在“不可毁坏的”一词之中。

但是,真正说来,我们只是想要将“红色存在”理解成断言:“红色”这个词具有意义。或者,更为准确地说,也许是这样:将“红色不存在”理解成“‘红色’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我们不想说,那个表达式说出了这点,而要说,如果它究竟还具有一种意义,那么它必须说出了这点。我们要说:但是,在企图说出这点时,它陷入了自相矛盾——因为红色恰恰“凭借自身”而存在。然而,矛盾大概只存在于如下之点:看起来这个命题似乎是在谈论颜色,然而它应当是在就“红色”这个词的用法说出些什么。——不过,实际上,我们当然说,某种特定的颜色存在;而这种说法与如下说法意味着同样多的东西:某个具有这种颜色的东西存在。第一种说法并不比第二种说法更缺少精确性,在这样的地方情况尤其如此,在那里,“具有这种颜色的东西”不是物理对象。

59。“名称表示的仅仅是作为实际的元素的东西。不可毁坏的东西;在一切变化中保持不变的东西。”——但是,这是什么东西?——当我们说出这个命题时,它可是已经浮现在我们眼前了!我们已经说出了一个完全特定的心象。一幅我们要运用的特定的图像。因为经验肯定没有向我们展示这些元素。我们看到某种复合的东西(比如一把椅子)的构成成分。我们说,靠背是这把椅子的一个部分,但是它自己又是由不同的木块复合而成的;而椅子腿则是一个较为简单的构成成分。我们还看到这样一个整体,它变化了(遭到了毁坏),而它的构成成分却保持不变。这些便是我们借以从中制作关于实际的那幅图像的材料。

60。如果现在我说:“我的扫帚立在墙脚”,——这果真是一个有关扫帚把和扫帚头的陈述吗?无论如何,人们的确可以用一个说明扫帚把的位置和扫帚头的位置的陈述来取代这个陈述。而且前者的确是后者的一个进一步分析了的形式。——但是,为什么我将其称为“进一步分析了的”?——好了,当这把扫帚处于那里时,那么这当然意味着,扫帚把和扫帚头必定放在那里并且它们彼此处于特定的位置上;这点可以说早就隐藏在这个命题的意义之中了,并且现在在这个分析了的命题之中被说出来了。因此,那个说这把扫帚立在墙脚的人的意思真正说来是这样的吗:这个扫帚把放在那里,这个扫帚头放在那里,并且这个扫帚把插在这个扫帚头之内?——如果我们问某个人说:他的意思是否是这样的,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说:他根本没有特别地想到这个扫帚把,或者根本没有特别地想到这个扫帚头。这会是适当的回答,因为他既没有想要特别地谈论这个扫帚把,也没有想要特别地谈论这个扫帚头。请设想你向某个人说“请将那个扫帚把和那个插在它之上的扫帚头给我带来!”——而不说“请将那把扫帚给我带来!”——难道对此的回答不是这样的吗:“你是想要那把扫帚吗?为什么你如此奇特地表达这点?”——因此,他会更好地理解那个进一步分析了的命题吗?——人们可以说,这个命题与那个通常的命题完成了相同的东西,但是是以一种更为繁琐的方式做到这点的。——请设想这样一个语言游戏,在其中人们给某个人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将某些由许多部分复合而成的东西带来,移动它们,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而且,请设想玩它的两种方式:在其中一种(a)中诸复合而成的东西(如扫帚、椅子、桌子等等)具有名称,像在(15)中一样;在其中另一种(b)中只有诸部分得到名称并且整体是借助于它们得到描述的。——究竟在什么样范围内第二个游戏中的一个命令是第一个游戏中的一个命令的一种分析了的形式?前者竟然潜伏于后者之中,而现在则经由分析被取出来了吗?——是的,当人们将扫帚把和扫帚头分开来时,这把扫帚便被分解了;但是,将那把扫帚拿来这个命令因此也是由诸相应的部分构成的吗?

61。“但是,你当然不会否认,(a)中的一个特定的命令与(b)中的一个命令说出了相同的东西;如果你不愿将第二个命令称为第一个命令的一种分析了的形式,那么你究竟将如何称呼它?”诚然,我也会说,(a)中的一个命令与(b)中的一个命令具有相同的意义;或者,如我前面所说的那样:它们完成了相同的东西。而这意味着:如果人们给我看比如(a)中的一个命令并且提出“这个命令与(b)中的哪一个命令同义?”这个问题,或者还有“它与(b)中的哪一个命令矛盾?”,那么我将以如此这般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借此人们并没有说:我们已经就“具有相同的意义”或者“完成了相同的东西”这个表达式的运用达成了普遍的一致。因为人们可以问: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我们说“这只是同一个游戏的两种不同的形式”?

62。请设想比如如下情况:那个接到(a)和(b)中的那些命令的人在拿来所要的东西之前要在一个将诸名称和诸图像彼此对应起来的表格中查看一下。那么,当他执行(a)中的一个命令和(b)中的那个相应的命令时他做了相同的事情吗?——既是又不是。你可以说:“这两个命令的要义是相同的。”在此我会说相同的话。——不过,如下之点并非处处都是清楚的:人们应当将什么称为一个命令的“要义”(同样,人们也能针对某些事物说:它们的目的是某某。本质之点是:这是一只用以照明的台灯——它装饰了房间、填充了空闲的空间等等并非是本质性的。但是,本质的和非本质的并非总是清楚地区分开了)[29]。

63。但是,(b)中的一个命题是(a)中的一个命题的一个“分析了的”形式这种说法易于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前一种形式是更为基本的形式;只有它才表明了人们用另一种形式所意指的东西,等等。我们或许认为:仅仅拥有那种未加分析的形式的人缺少那种分析;而知道了分析了的形式的人则因此就拥有了一切。——但是,我难道不是可以这样说吗:正如前者一样,后者也丢失了事情的一个方面?

64。请设想游戏(48)被改变成这样:在其中名称不表示单色方格,而是表示由每两个这样的方格构成的长方形。一个这样的半红半绿的长方形叫做“U”;一个半绿半白的长方形叫做“V”等等。难道我们不是可以设想这样的人吗:他们拥有这样的颜色组合的名称,而并不拥有单个的颜色的名称?请设想这样的情形,在其中我们说:“这种颜色组合(比如法国三色国旗)具有一种十分独特的特征。”

在什么样的范围内这个语言游戏的符号需要一种分析?在什么样的范围内这个游戏甚至于可以经由(48)来取代?——它恰恰是另一个语言游戏;尽管它与(48)具有亲缘关系。

65。在此我们碰到了那个站在所有这些考察之后的大问题。——因为人们现在会反对我说:“你太轻松了!你谈论了所有可能的语言游戏,但是却从没有说过,究竟什么是语言游戏进而语言的本质之处。为所有这些过程所共同具有的东西,使得它们成为语言,或者成为语言的部分的东西。因此,你恰恰放弃了这种研究中的这样的部分,它那时曾经使你自己伤透了脑筋,也即有关命题和语言的一般的形式的部分。”

这是真的。——不去给出为我们称为语言的所有东西所共同具有的某种东西,我说,根本不存在这样一种东西,它为所有这些现象所共同具有,并且因为它我们运用同一个词来称谓所有这些现象,——相反,它们彼此以多种不同的方式具有亲缘关系。因为这种亲缘关系,或者这些亲缘关系,我们将它们都称为“语言”。我要努力解释这点。

66。请考察一下比如我们称为“游戏”的诸过程。我指的是棋类游戏、纸牌游戏、球类游戏、战争游戏等等。什么是所有这些游戏所共同具有的东西?——请不要说:“某种东西必定为它们所共同具有,否则它们就不叫做‘游戏’了”——而是查看一下是否有某种东西为它们都共同具有。——因为,当你查看它们时,你尽管看不到某种为它们都共同具有的东西,但是你将看到诸多相似性,诸多亲缘关系,而且是一大串相似性、亲缘关系。如前面已经说过的:请不要想,而要看!——比如看一下带有多种多样的亲缘关系的诸棋类游戏。现在,请转到纸牌游戏:在此你发现了与那第一类游戏的许多相应之处,但是许多共同的特征却消失了,而其他的共同的特征又出现了。现在,如果我们转到球类游戏,那么一些共同之处保留下来,但是许多共同之处却丧失了。——它们都是“娱乐性的”吗?请比较象棋和连珠棋。或者,到处都有输赢或者游戏者之间的一种竞争吗?请想一想单人纸牌游戏。在球类游戏中有输赢;但是,当一个小孩将球扔到墙上并又将其接住时,这个特征便消失了。请看一下技巧和运气所扮演的角色。象棋中的技巧与网球游戏中的技巧是多么不同。现在请想一想轮舞游戏:在此出现了娱乐的成分,但是又有多少其他的性格特征不见了!而且,我们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来考察许许多多其他组游戏。我们看到相似性出现了,又消失了。

现在,这种考察的结果是这样的:我们看到一张由彼此交叠和交叉的相似性构成的复杂的网。大的方面和小的方面的相似性。

67。我不能以比通过使用“家族相似性”这个词的方式更好的方式来刻画这些相似性;因为存在于一个家族的诸成员之间的那些不同的相似性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交叠和交叉在一起的:身材、面部特征、眼睛的颜色、步态、气质等等。——而且我将说:诸“游戏”构成了一个家族。

但是,如果一个人想说:“因此,某种东西为所有这些构成物所共同具有,——即所有这些共同之处的析取式”——那么我会回答说:在此你只是在玩弄字眼儿。同样,人们也可以说:某一种东西贯穿于整个这条线,——即这些纤维的无缝的交叠。

68。“好的;因此,人们将数概念向你解释成那些个别的、彼此具有亲缘关系的概念的逻辑和:基数、有理数、实数等等;同样,游戏概念被解释成相应的分概念的逻辑和。”事情未必如此。因为尽管我可以以这样的方式给予“数”这个概念以固定的界线,也即用“数”这个词来表示一个有着固定的界线的概念,但是我也可以这样来使用它:这个概念的外延没有经由一条界线而封闭起来。我们的确就是这样运用“游戏”这个词的。游戏概念究竟如何被封闭起来?什么还是一个游戏,什么不再是游戏了?你能给出界线吗?不能。你可以划出随便哪一条界线;因为还没有划出任何界线(但是,当你应用“游戏”这个词时,这点还从来没有让你不安)。

“但是,这时这个词的应用可是没有受到规则的制约;我们用它玩的那个‘游戏’没有受到规则的制约。”——并非其处处都由规则划出了界线;但是,的确也不存在任何关于如下事情的规则:比如在网球中人们应当将球抛多高,或者应当以多大的力气抛球,但是,网球仍然是一种游戏,而且它是有规则的。

69。我们究竟如何向某个人解释什么是一个游戏?我相信,我们将给他描述诸游戏,而且我们可以这样来补充这个描述:“人们将这样的东西,以及相似的东西称为‘游戏’。”我们自己竟然知道更多的东西吗?我们或许只是不能向另一个人准确地说出什么是一个游戏?——但是,这并不是无知。我们之所以不知道界线,是因为根本没有划出任何界线。如已经说过的,我们可以——为了一个特殊的目的——划出一条界线。借此我们才使得这个概念成为可用的吗?绝对不是!除非是相对于这个特殊的目的。正如给出“1步=75厘米”这样的定义的人并没有使得“1步”这个长度计量单位成为可用的一样。如果你要说:“但是,此前它可绝不是精确的长度计量单位”,那么我便回答说:好的,那时它是一个非精确的长度计量单位。——尽管你还欠我一个有关这种精确性的定义。

对于我所意指的东西的一种解释或许是一个图样和这样的话:“这块地看起来大致是这样的。”或许我也会这样说:“它看起来准确地如此。”——因此,在那里恰恰是这些草和树叶放在这些位置之上吗?不,它并非意味这点。在这种意义上,我不会承认任何图像是准确的图像。[1]

[1]某个人向我说:“请给孩子们看一个游戏!”我教给他们掷骰子游戏,另一个人向我说:“我不是意指这样一种游戏。”当他给我下达这个命令时,掷骰子游戏之排除必定浮现在他的心中了吗?[30]

71。人们可以说,“游戏”这个概念是一个有着模糊的边缘的概念。——“但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到底还是一个概念吗?”——一张不清楚的照片到底还是一个人的一幅图像吗?——那么,人们总是可以有益地经由一幅清楚的图像来取代一幅不清楚的图像吗?难道那幅不清楚的图像常常不恰好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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