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化作无形的手掌,托起蘅月的脑袋,让她睡得更踏实。
江年勾唇,寻思自己是不是把她想得太复杂了。
蘅月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
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她分明去找江年了,怎么会睡在自己床上?她还看见其他杂役排挤江年,总不能是她做梦吧?
想到江年,江年便推门进来,手上还拎着食盒。
“我……”蘅月刚想开口问,又觉得昨晚自己干的事有点丢人,万一江年不知道,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你……早上过来的时候,我就睡在自己床上吗?”
江年浅笑,“当然不是,我昨晚出去了一趟,回屋就见魔君大人在屋里睡着,想必是来寻我等了很久吧,所以我就送您回寝殿了。”
蘅月了然,大抵是自己睡着之后隐息诀失效,而江年回来就忙着炼化材料,多半是误解了。
“我为魔君大人准备了早膳,您尝尝。”
江年从食盒里掏出来八九样吃食,摆满了桌子,食物的香气瞬间勾起蘅月的馋虫。
“你就不问问,我昨晚为什么去找你?”
“整座西魔宫都是您的,包括我。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若有吩咐,我照办便是。”
要死了要死了,这是什么美色陷阱!
用这样一张脸说这样的话,不是在引人犯罪吗?
蘅月伸手扒开他的衣服。
果然胳膊上的伤还只是用布条简单包扎,她三两下把布条拆了,清洁伤口之后,敷上灵药,再用绷带仔细包好了。
江年看她对这点小伤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本是不以为意,但见她神情专注,内心某处柔软微微触动。
他身上的伤是自己划的,昨晚拿到的材料以杂役的修为不可能毫发无伤,但这已是他眼中最轻的伤了。
蘅月眼中这是很严重的伤。
现代人划破个手指都要嗷两嗓子,江年手臂上那么长的口子,得去医院缝针。
“魔君大人对谁都如此关心吗?”
啊?
“若是别人受了伤,魔君大人也会亲手上药、亲手包扎?”
蘅月抬眼,撞上他含情脉脉又隐含期待的眸光。
“那……也不会,最多就给点药吧。”
美色当前,蘅月在这一刻突然理解了渣男。
“那……”他得寸进尺,“魔君大人以后可以只给我一人上药包扎吗?”
他目光灼灼,将她团团围住,不容退缩。
“好、好吧。”蘅月慌乱逃出包围圈,往嘴里填了两口灵米粥,胡乱招呼江年也吃。
江年指尖多了一支发簪,金枝红蕊,别致精巧。
蘅月认出这是他用昨晚材料炼成的。
而后,发簪被别在了她的发间。
“魔君大人的承诺我无以为报,这是我的小小心意,您时时带着它,好吗?”
他昨晚出去找材料还受了伤,就是为了亲手做礼物送给自己,这也太浪漫了吧?
蘅月自小也是衣食无忧,不缺礼物,亲手DIY的自然也有,但男生送的,确实是头一回。
她晕头转向地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