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的空气是如此清新。
江斐月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如此觉得。
昨日虽然被太后叫走而脱离了修罗场,但谁料那老太太也是邀请她去参加几日后的宫宴。
不是,那宫宴是有什么很重要的大事吗?一定要她这样一个路人甲去参加。宫宴宫宴春天的赏花宴那不相亲大会啊。
现代活了20年没催过婚的她物理抓狂。
热热闹闹的风裹挟着刚出笼的糖糕的香甜,烤肉摊子上滋滋作响的焦香,还有水果清冽冽的酸意,一股脑涌上鼻尖。
她知道身后一直跟着AK,所以今日出来时没带着北诗南词。
江斐月左手拿着缠满糖丝的糖葫芦,右手举着刚出锅的羊肉胡饼,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
“小姐,你怎么能一个人出去呢,多危险啊。”
江斐月刚刚沐浴完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听到此话好笑的刮刮她们鼻尖,“交完书稿就回来啦,这几天肯定忙坏了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那也。。。。。。”
“放心的啦,我带了AK的。”
“那个家伙啊。”南诗纠结的看向默默站在角落的二十一号,“那你要好好照顾小姐昂。”
北诗拿出一个钱袋子放在AK手里:“小姐看上的东西要买,还有小姐身体不好油腻的冰冷刺激的辛辣的都不能多吃,知道吗?”
二十一号满脸严肃郑重接过。
江斐月被三个人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好啦,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卖花女篮中的玉兰幽香一阵阵飘过,街头杂耍汉子与小孩子嬉戏打闹声交织在一起。阳光暖暖照在背上,不像宫里的日头,隔着几堵高墙,总带着几许疏离的威严。
三元书局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房子,门口牌匾积灰也无人打扫,上次柜台里睡觉的年轻伙计,端着饭碗蹲在门廊下吃饭。
“你家掌柜呢?”
阳光被遮挡住,伙计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是一张镶着澄澈眸子的芙蓉面。
是大大大客户。
江斐月看着小兄弟把碗往地上一磕,头也不回掀帘子进了里屋,心里莫名奇怪。
“红绡姐,你等的人来啦。”
不要片刻,里边传来喊声,一道窈窕的身影斜倚在雕花门框上,流苏随着她偏头轻轻晃动。
江斐月噌的眼睛亮起来,看红绡真是越看越好看,大美人风情万种的。
“小小姐站门口发什么呆呢?”嗓音慵懒,像浸了蜜的丝绒蛋糕。
还没挪步,只听见身后“铮”的一声利刃出鞘,江斐月骤然望去,雪亮刀锋横在她与红绡之间,二十一板着脸将她拦在身后,周身杀意凛然。
“等等,这是认识的。”
江斐月蹙着眉头,抬手轻轻搭在二十一紧绷的手臂上。
红绡眼波流转,没有一点慌张,用涂着蔻丹的玉指虚空点了点刀锋,斜眼打量着冷峻着脸的AK嗤笑:“好凶的侍卫哥哥,怎么,怕我吃了你家小姐。。。。。。”她凑近些许,“还是。。。。。怕我勾了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