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长,我们先找个地方暂时躲一下吧。”
毕竟他们就四个人,没法一直陪那邪神玩人海战术。
“好。意平,走了!”云长风重重地扫了一下琴弦,周围的泥俑应声倒下一大片,四人迅速往树林的东北方位奔去。
身后的泥俑还在不依不饶地一批一批往外涌,甩都甩不掉。
靖聆感觉自己快要横穿整个岛了,就在快要跑不动时,眼前蓦然出现了一个石洞。
靖聆在感动得在心里老泪横流。
石洞在半山腰上,等所有人都爬上山进入石洞后,靖聆反手一个结界封在了洞口前。
等了一会儿,见那些泥俑实在爬不上来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唉,总算是得救了。”云意平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在师父身旁坐了会儿,又起身往地上挑挑拣拣起来。
靖聆拉着任观全身上下反复看了好几遍,没看到有伤,但还是开口确认道:“有伤着哪儿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任观只觉得他师尊反常得有些怪异,明明自己刚刚差点就要把那泥俑的头给吃下去了,却还在问他有没有受伤。
但他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了一丝暖意,被他察觉到后就硬生生给压下去了。
任观刚想说自己没事儿,但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改变了主意。
任观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小声道:“我没有什么大碍,师尊不必担心。”
靖聆见他欲盖弥彰的样子,心里更急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为师。”
见任观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靖聆直接把任观身体掰了个转,将手覆在任观背上,运转灵力从掌心处输进任观体内。
灵力在任观体内畅通无阻地游走了一圈,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一股暖流。
任观感受着背后的掌心,眼底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现在呢?感觉怎么样?”靖聆停下来道。
后心被覆盖的地方一下子空了,任观应垂着眼道:“好多了。多谢师尊。”
“真的好多了?没有哪里不舒服?”
“弟子怎敢说谎,弟子真的已无大碍。”
靖聆暗自舒了一口气,笑道:“没事就好,再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为师。”
任观刚想回答,鼻子就闻到了一股柴火的味道。
转头一看,当场就过去一脚将那堆生起来的火给踩灭了、
云意平只见一只脚无情地伸过来,转眼就把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给践踏了。
“喂!你干嘛!”
任观眼神阴戾地看着他道:“在洞口生火,你想把我们都给熏死?”
正在一旁闭目养神的云长风在听到这话后,也坐起了身来喝道:“意平!”
云意平被斥懵了,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啊。”
“回来坐着!”
云意平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师父身边坐下,不再说话。
他懊恼地想道:夜里冷,他只是想生个火供大伙儿取暖,怎么就弄巧成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