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回以一个宽慰的笑容,还好只是车灯坏了,换个车灯就行。
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让方来暂时忘了那晚和蒋沣对峙的起因,后知后觉才觉得不对劲,蒋沣的戒指丢了,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往往蒋沣才是那个更着急的人。
不过方来想,如果自己一直不在意这件事,蒋沣就不会拿出来对峙,算了,如他所愿,那就当没事。
“安安,今天这件事不要告诉爹地,好不好?”
蒋回安点点头,方来揉揉他的小脸,两人牵着手走进大门。
。
入了秋,夕阳垂暮之中,古阚壹号周围洒上了暖洋洋的余晖。
难得休息日,方来终于闲了一回没去上小课,蒋沣捧着游戏机下楼倒咖啡,看到方来呆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
方来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蒋沣注意到客厅摆了个十英寸大小的实木梨花盒,问了句:“你买骨灰盒干嘛?”
方来扶额:“你也觉得像骨灰盒对吗?”
蒋沣把盖子一掀,里面摆放着几本羊皮书,还是手绘磨光制成,这种东西越薄越贵重,一般都是藏品。
月底是冶星集团董事长,也就是蒋沣他爸的寿宴,方来托人从国外高价买回来的,到了手边发现盒子奇奇怪怪。
蒋沣明白过来,揽着方来的肩头道:“不是说过你不用做这些吗,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的。”
方来摇摇头,蒋家为了维护各个家族之间微妙的关系,大大小小的家宴都会邀请各界人物,蒋沣倒成了出席家宴次数最少的人,这么多年以来,被外面那些世家添油加醋说些什么,给蒋沣造成不好的影响,更可况蒋董可是把家族脸面看得那么重要。
到时候哪怕方来再不喜欢讲这些情面,也不能让蒋沣难做。
蒋沣:“说句实话,我去不去都不一定,你觉得我要是不去的话会让你一个人去?”
方来:“这不一样。”
蒋沣把方来的头转过来,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那你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去安排,别愁眉苦脸的了,跟你说个事,前两天去冥鸿开会,池明川找了个地儿开庆功会,这次是真的邀请你去。”
“为什么?合作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沣挑眉,表示不清楚。
“嗯,我知道了。”方来应下,准备给池明川回个信息。
这时从外头溜达了一圈的蒋回安到了家,脸上流着薄汗,把滑板一扔,摘下刻滑手套,冷冷得说了句“我回来了”,然后径直掠过客厅。
两个大人同时转头看向他,蒋沣立马翘着腿揶揄:“哟,这是摔了?”
蒋回安没理他。
蒋沣朝方来撇撇嘴,然后问正在洗手的蒋回安:“来,给我看看,摔哪了?”
“我没摔。”蒋回安沉着脸,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那就是出去溜了一圈输了面子,你看你,还不服气。”
方来拍了蒋沣一肩膀,走过去检查了下蒋回安身上有没有伤,除了脏点倒没什么痕迹,看着他这副受挫的样子,有些爱怜得摸摸儿子苦丧的脸。
“衣服脏了,去房间换件衣服,看看身上还有哪些地方有伤,告诉爸爸。”
蒋回安听话得点点头,上楼梯的时候蒋沣一把把他夹起来,几步蹬上楼,“你才刚开始学,怎么跟人家十几岁的孩子比?但是你爹我的滑板技术也不赖,不出一个月我就让你上青年组battle去,要不要我教你?”
蒋回安的两只手不停得扑腾,叫喊起来:“放开我,爹地,你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