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听他那边有人在喊他了,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池大公子在这猫着呢。”
这声音轻浮得就像大火烧垮了庙,也烧了骚批野战没戴的套,化成灰池明川都认识。
元文青和刘克两人大步直行而来,池明川只觉酒精开始上头,太阳穴要爆掉了。
他没好气得说:“你俩来干嘛?我可记得邀请名单上没你俩。”
元文青露出阴森森的大白牙:“哥们儿我来祝池总新品大卖还不行。”
池明川把杯子里剩的一点酒仰头灌进嘴,“你哥们儿一个小时前刚走。”他对蒋沣这俩发小可没什么好脸色。
“这话说的,好歹都是高中同学,你和蒋沣赚大钱不带我们,我和刘克都没意见呢。”元文青对着刘克使眼色。
池明川轻哼:“我和方来才算是同学,你是哪号人物,高中上过几次课,记得清教室在哪栋楼吗,算得哪门子同学?”
“行行行,是我和池大少爷套近乎了。”元文青见好就收,从旁边拿了两杯酒,给刘克也递了一杯。
刘克默默拿着酒杯推回去:“咱俩都喝,等会儿谁开车回去?”
元文青嘴里还含着一口酒,瘫着手看向池明川。
“你觉得他会给你安排住所?”刘克补充。
“操。”元文青这下没忍住,池明川在萧山这幢会所有很多藏品,举办的宴会档次都不低,更别说邀请几个美女模特坐镇,他是打了一逢春宵的算盘,可人家压根不打算开门迎他这阵风。
“老子他妈就不该来!”
池明川噙着笑意,拿酒杯碰了下两人的杯子,绅士得说:“两位自便。”
方来这边挂了电话,身边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
“方先生,醒酒茶好了。”白湘端了杯茶轻放在茶几上,但是蒋沣已经睡着了,她注意到方来坐姿很别扭,蒋沣头枕沙发扶手,两条腿夹住方来的腰。
方来示意白湘拿来一个毯子,随手调了下室内的温度。
忙完自己手里的活,白湘想回小房间休息。
她不知道蒋沣和方来两人是什么时候上得楼,眼瞅着一桌好菜热了又热,正犹豫要不要给方开打电话时,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梯。
方来是有工作的,他的师兄开了一间四百平米的琴行,他专门给考级生上私教课,方来的老师是华人演奏家协会的名誉主席,很有威望。
难得能和蒋沣吃顿晚饭,师兄那面本来早就来通知有事,但他也不想在这个点出门,蒋沣指不定要闹。这顿饭算是吃得有点晚了,可答应别人的事他更不想失约。于是吃完饭方来还是开了口:“琴行临时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白湘心生疑惑,这段时间以来,她觉得方来是一个行为举止很恪守原则的人,很自律,到点该做什么绝不拖沓,也不会轻易因为别的事搁置。
饭后他会找时间练琴,蒋回安在家的时候基本不出门,也很少这么晚了去工作。
蒋沣握筷子的手顿了下,点点头,道:“我送你。”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方来边说边去门口换了鞋,“你待会儿去叫醒蒋回安,他睡太长时间了,时差该倒回来了。”
“知道了,这小子不会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吧,他就跟着我妈出门几天,回来了晚上还要找你?”
方来压根不想搭理他,这方面两父子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