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是流连欢场,但也只是喝茶听曲,真未曾与女子这般亲近,他耳根子不受控制地泛着红。
诏阳看着他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有趣。
比北朔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子有趣多了!
诏阳公主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带着女子身上清冽的香味:“谢云庭。。。。。。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谢云庭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时候还要强撑着人设:“公主。。。天姿国色,臣。。。臣自然是。。。。。。”
“别装了。”诏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指腹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磨着他长出些许胡茬的下巴,让他感觉到有些微痒。
谢云庭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近到他甚至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和那红唇上一点若有若无的水光。
诏阳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愉悦,她凑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眼神飘忽,身子僵硬,你该不会,没和女子亲近过吧?”
他身体还不争气的起了反应,谢云庭连忙坐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带着被人揭穿老底的羞怒,刚想好反驳的说辞,便又被诏阳一句话堵了回去。
“怎么这么没耐心呀?”她的声音软了几分,带着些许哄诱,“想要讨我的欢心,还要花点别的心思才行呢。”
说罢,又凑近了几分。
谢云庭愣住,心跳如雷:“我。。。公主是想要。。。。。。”
诏阳的手指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停在他的喉结处轻轻摩挲了两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大你半岁。来,先叫声姐姐听听。”
。。。。。。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门窗紧闭,只点了几盏幽暗的烛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
白悠言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低垂着头。
“抬起头来。”
建安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白悠言缓缓抬起头。
却眼眶红肿,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肩膀也微微颤抖着。
“怎么,受委屈了?”皇帝手里把玩着一串珠子,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白悠言心中冷笑,贼喊捉贼。
可她却猛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凄厉:“太子殿下用下作手段,强占臣女。”
老皇帝转动珠子的手微微一顿,嘴角笑意更深了:“哦?下作手段?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指摘的是谁!”
事到如今,他却还要装一装慈父。
“臣女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悠言的语气中含着恐惧和恨意。
将被欺辱过后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