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顾望春更忙了。
又回到了早出晚归的情况。
顾池雁一直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在做什么,只是以为他忙着霍家的事情,没有过问,因为问了也不知道。
但是每天晚上,顾望春都会给顾池雁带回来一份各式各样的小蛋糕,顾池雁只记得很好吃。
那些小蛋糕是那天晚上在余康成家里吃到的,就因为他说了一句“很好吃”,他记不得,于是错过了顾望春的情意。
醉酒的人会找闲暇的时候记住小蛋糕的品类,原因无他,只是记得顾池雁喜欢吃甜食。
最后还是顾池雁觉得腻了,让他不要再买了结束。
这番忙碌持续了将近一周。
晚上,顾池雁自己吃过晚饭就坐在客厅一边看顾望春给他的书,一边等顾望春回来。
这一周都是这样,或许是想到顾池雁在等他,顾望春回来的时间也很固定,但是今天晚上,顾池雁等了很久,虽然顾望春白天的时候就给顾池雁发过消息,说今天晚上会回去得很晚,但是顾池雁还是想等他。
看着时间走过了顾望春应该回来的十一点半,又到了凌晨三点。
顾池雁终于熬不住了,捧着书就睡着了。
顾望春回来是在顾池雁睡着后的半个小时以后。
他认为顾池雁已经上床睡觉了,可是打开门,客厅里灯火通明,几乎不需要环视,顾望春一眼就看见了窝在毛毯上睡着了的顾池雁,还抱着一本书。
暖光下的顾池雁皮肤雪白,眉眼柔和,睫毛低垂,投下小片阴影。
顾望春放轻了声音,过去把顾池雁手里的书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看着这安安静静的睡颜,顾望春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心又被塞得满满的。
把人抱回卧室,顾池雁睁开眼睛迷糊地看了一眼,是顾望春,就没动,重新闭上了眼睛,嘟哝了一句:“回来了?”
顾望春怕打扰他,轻轻“嗯”了一声。
把人放在床上,掖上被子,等顾池雁的呼吸又平缓下来,他才拿着睡衣去洗了个澡。
顾池雁睡着了,自然不能用吹风机,顾望春就拿着毛巾在阳台上擦头发。
已经是半夜了,周遭有些黑,远处的街道上立着疏疏朗朗的路灯,空气里的细密水雾弥漫,让灯光显得扑朔迷离。
顾望春叼了根烟,慢条斯理地抽着,抽了几口又觉得索然无味,任由袅袅青霭在夜里盘旋而上,最后在黑暗里消散。
脚步声突然在身后响起,顾望春还没转过去,腰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指尖的烟灰抖落,露出蛰伏的猩红。
“怎么不睡觉?”顾池雁还没怎么醒,声音有些迷糊粘腻。
顾望春把烟掐灭,扔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转过身把人抱住:“没吹头发,”又想到什么,“不抱了,刚抽的烟,臭。”
这么说着却没有把手松开。
顾池雁一过来就闻到了一股烟草味,皱了皱眉,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脑袋拱了拱,说:“下次不抽了好不好。”
其实顾池雁说过很多次,但是顾望春都没正面回答过,就在这一次顾池雁也以为会石沉大海时,顾望春哑着声音开口:“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