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子有什么锦囊妙计,原来是指使我朝的常胜将军亲自做贼。”
姜殊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拦不住他行动,嘴上却不落下风。
裴少卿眼底泛起一抹雾色,淡淡开口:“你误会了,我也是跟那人进来的。”
“少在这儿贼喊捉贼了,你再不离开我就报官了。”
姜殊自然不相信他的辩解,对他的不请自来充满敌意。
但她的这句话却让裴少卿提起了唇角,他在狭小的角落,低头望着她,轻声提醒:“报官,我就是官,姜小姐有什么案要报?”
头一回和他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姜殊气急,一把推开了他。
“你这个无赖。”
被误会的裴少卿非但不生气,还有时间出言调侃:“我本以为姜小姐是聪明人,能看清局势,没想到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相信那些传言。”
她的一句话,彻底把姜殊激怒了。
回顾来到这儿的种种,裴少卿总能突然出现,因为一些事将他们绑在一起。
好像只要裴少卿出现,姜殊就没有顺利过。
“传言?什么是传言?”
“京兆府抓走我爹是传言?你下聘礼羞辱我是传言?今日闯入我家也是传言?”
她的质问让裴少卿陷入缄默,直到西南面再次传来簌簌声响。
姜殊无暇再与他纠缠,更怕这是调虎离山的诡计,匆匆就要赶去。
下一刻,裴少卿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
“姜殊,或许在你看来我处处针对姜尚书,但那是职责所在。你现在替太子办事不假,但这不代表我的立场。”
裴少卿鲜少露出这样的神色。
黑暗之下他的眼眸如同宁静的湖面,是无形的压迫感,让姜殊有一种想要相信他的冲动。
“我和你一样,不希望律法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来真的是为了抓住那个人,毁掉他伪造的证据。”
姜殊理智尚存,冷冷质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想博得我的信任,然后利用我呢?”
最终裴少卿松开了她,像是心中早有决定。
“信不信由你,做不做在我,如果姜小姐真的想救你父亲就不该针对我,更不该沉溺于儿女私情。”
“是不是捉到了方曲就能有证据证明我爹是无辜的?”姜殊突兀开口。
裴少卿蹙眉:“如果方曲愿意作证,姜尚书的案子就会有了结。”
“好,那么我相信你一回,后天在涟水河上游埋伏,你肯定能抓住方曲或和他有关之人。”
“你哪里来的线索?”
裴少卿还是心存疑虑,不懂姜殊这个弱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不如回去问问太子,问他在朝堂树敌几许。”
姜殊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轻信他,到时候府尹和贺十六会分别带一队人马,就算裴少卿要替太子动手脚也不可能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