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叶流云实在是憋不住了。
“姜殊你分明是故意的,放着别人的牌不胡,偏偏要拿我开涮!”
姜殊一捞袖子,盘点了自己面前赢的银子,嚣张道:“叶小姐这就冤枉我了,胡牌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要不你别让我胡呀。”
叶流云几场下来还没开张,心情本就不好,转头又道。
“裴将军,上了牌桌也得出份力啊,您这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打法,很快就要连佩剑也输出去了。”
经由这么一提点,裴少卿仿佛瞬间清醒了一般,不再摸鱼,反而开始留意姜殊打出的牌型,判断她想要哪一类牌,然后故意卡在手里。
果然,在叶流云的无意喂牌下,裴少卿获得了第一次胜利。
随着裴少卿的投入,姜殊摸上来的手牌一次不如一次,好不容易听牌对面就胡了。
看姜殊慢慢将迎来的钱输了回去,叶流云心情大好。
“我看姜小姐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物件,给你个机会,背本小姐出公主府。”
姜殊抿嘴,不甘示弱:“叶小姐放心,这苦力活我绝不会跟你争。”
最后,叶流云一炮三响,公主府一年一度叶子牌游戏落下帷幕。
“晚些时候我在公主府大门前等叶小姐,也不用多,背我到马车上就够了。”
“你!”
叶流云气得直跺脚,而裴少卿面不改色地收钱走人。
姜殊数着赢回来的钱,将五十两推到了贺十六面前。
“以后要是谁再在拍桌上欺负你,你就来找姐姐,姐姐带你大杀四方!”
“姐姐?”
贺十六挑眉,对她的自称十分不解。
姜殊忘了,自己现实生活二十五六了,而眼前姜殊才十八九岁。
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想着怎么好糊弄过去。
“方才姜小姐说倾慕我,正好贺某二十有四还尚未娶亲……”
话到此处,姜殊立马接茬:“那我两岂不是绝配!”
贺十六对她的急迫感到诧异,随即笑道。
“姜小姐对操持家业可有心得?”
“手到擒来。”
贺十六也是个爽快人,思索片刻后随机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我贺家祖传,姜小姐先收下,带我回家禀明父亲,就去姜府提亲。”
姜殊愣愣接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快。
这叫什么,闪婚吗?
可她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贺十六是拒绝了京都多少女娘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和她定亲呢?
犹豫再三,姜殊捧着玉佩发问:“贺公子没有旁的要求了?”
谁料贺十六仍旧温润而坦然,目光里除了真诚再无其他,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你我是年少的情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