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眼神在邬丛与谈屹舟之间来回扫视,都想从里面挖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邬丛对这些眼神视若无睹,端起酒杯,偏头看着他,想听他的答案。
谈屹舟稳稳接过她的目光,想了几秒后回答:“刚刚。”
林风和卷毛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下一秒就听到他继续补充:“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心差点跳到嗓子眼。”
邬丛眉梢挑起,在心里轻嗤了声。
借口倒是找的挺好,有点聪明。
但众人对这个答案显然不买账,嘘声四起,嚷嚷着要罚酒。谈屹舟也不推辞,利落地干了一杯。
伏特加的苦涩在嗓子里滚过一圈,有些烧。
游戏继续。
几轮过后,瓶口对准了一直没被选到过的邬丛。
她托着脸,选择了大冒险。
总共也就跟邬丛相处了两三个小时,这人面上看着热切,跟谁都聊的来,实际上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
没人了解她,也不好随意提要求。
结果还是那大大咧咧的卷毛问她有没有除了摄影之外的才艺,听她说会唱点小曲之后,才让她上台为大家唱一首。
邬丛落落大方地起身,走到楼下表演区。
跟正在唱民谣的小姑娘说了声,借了把吉他坐上高脚凳,调整了下麦克风的位置。
“大家晚上好,刚刚我大冒险输了,所以现在为大家带来一首歌。”她一开口,台下纷纷为她鼓掌。
纤长的手指拨弄吉他拨片,接着像被红酒浸润过的嗓音从话筒传出——
“LatelyIvebeenthinkingaboutwhatIdo(最近我总在想我该怎么做)
Ivebeenstressingtofallbalovewithyou(压力让我难以继续去爱你)
……
IwantedyoutobetherewhenIfall(我曾希望跌倒时你陪在身边)
Iwantedyoutoseemethroughitall(我曾希望你陪着我看尽万物)
……”
她的声音富有磁性,没用太多技巧,却莫名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
谈屹舟站在二楼栏杆边,看着她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歌,长卷发被散在脑后,眼睫低垂,姿态慵懒,像一只暂停休息的蝴蝶。
林风旁边不停感叹:“邬丛这嗓子太好了。”
“谈屹舟,有没有想把她挖进咱们乐队啊?”他拿出手机录像,还想着把她挖来乐队,“双主唱也行啊,你俩长得也好看,她进来咱们乐队不得爆了。”
谈屹舟哼两声:“你待会儿可以问问她。”
邬丛只唱了一段便停住,站起来朝台下欠身后,将吉他还给那位女生,穿过人群回了二楼。
等到回到卡座,坐在她斜对面的一平头男生朝她竖了个大拇指:“邬老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