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胥看着那抖动频率很稳定的两条腿,表情很奇怪。
坐在另一侧的黄文鹤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一个回应,一扭头就见俩“学生”全都神游天外呢。
黄文鹤:“……”
这两这会儿敷衍起自己倒是有默契了。
黄文鹤有些心累,像是撒气一样的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尽管杯子底部与桌子面碰撞出很大的动静依然没能让旁边那两位回神。
“喂喂喂!”这时间也不早了,再和他俩磨一会怕是都快要破晓了,黄文鹤只能亲自动手拍了拍桌面,发了通脾气。
旁边灵魂出窍的那两位可算是回神了,齐刷刷看向黄文鹤,两脸的莫名其妙。
“我说,两位,就算我脾气再好,您二位是不是也得把我当个角儿吧,毕竟我也是导演呢。”
“您又怎么了?”何胥语气里有些无奈。
“还我又怎么了!您二位有一个回答我刚刚说的问题了吗?”
“额……您刚刚说……”许未闻立马聚精会神起来回忆刚刚他说的话。
“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也知道了。”
许未闻想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何胥抢先了。
何胥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道:“电影我们会认真看的,感情我们会认真培养的。”
“你!”黄文鹤被噎住了。
许未闻眼观鼻鼻观息,偷瞄了眼何胥,立马见风使舵,狗腿子劲儿犯了,也站了起来,顺着何胥的话接着说:“嗯嗯嗯,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做一对儿合格的同性恋的!”
又特么是那种二到家,宣誓一样的表忠心。
何胥看着许未闻,脸色复杂,他有的时候真的很难理解许未闻的脑回路。
黄文鹤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这二货还真没选错,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小许啊,你要真因为咱这电影变弯了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但过后可别找我啊。”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旁边的何胥。
许未闻眨了眨眼睛,他的大脑思考系统似乎是被深夜寒冷冻的暂时罢工了,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多有歧义。
大概过了十几秒,猛地幡然醒悟,张了张嘴,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转头看着何胥,冲着他极力解释,好像这是天大的事一样,比昨晚冤枉人家还要重要的事。
“我真不是那意思。”
何胥懒得看他,越看越恼,怕一口气喘不上来倒头栽在雪堆里,跟黄文鹤说:“没其他事我就撤了。”
黄文鹤抬了抬下巴。
眼看着何胥走了之后,许未闻也立马追了上去。
其他事就算了,这事可不能有误会一点啊,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刻,何胥又化身一块冰雕了。
啧,怪不得他总不冷。
“何胥,你别装听不见,我……我……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会好好和你配合的。”
何胥背着手,闲庭信步的走在前面,两人顺着小路朝巷子口走去。
后面的人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可何胥也没想着阻止,任由他重复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