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绳的最后一夜,五条悟大手一挥,包下了海边一家露天居酒屋的顶层露台,美其名曰“特训结业庆典暨最强教师爱心犒劳大会”。夕阳沉入海平面,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海风习习,带着烧烤的香气和欢声笑语。
“干杯!”五条悟高举着装满果汁的杯子,意气风发地喊道,“为了我们顺利完成的特训!为了悠仁同学惊人的进步!也为了……咳咳,本人英明神武的领导!”
“干杯!”虎杖、钉崎和伏黑配合地举起饮料杯,脸上都带着放松的笑容。连日的高强度训练后,这顿丰盛的烧烤大餐显得格外美味。
“五条老师!这块最大的和牛是我的!”虎杖眼疾手快地从烤架上抢下一块滋滋冒油的牛肉。
“喂!虎杖!尊老爱幼懂不懂!”五条悟立刻抗议,筷子闪电般出击,精准地夹走了虎杖碗里的肉,得意地塞进自己嘴里,“嗯~果然抢来的最好吃!”
“老师你耍赖!”
“这叫战术~!”
看着两人为了块肉争抢打闹,钉崎翻了个白眼,小声对伏黑说:“这俩人加起来有三岁吗?”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夹了块烤鱼:“最多两岁半。”
雪奈坐在五条悟身边,安静地烤着秋刀鱼,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她将烤好的鱼细心剔掉主刺,然后很自然地放到了五条悟的盘子里。
“哇!雪奈酱最好啦!”五条悟立刻像只被顺毛的大猫,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然后得意地朝虎杖炫耀,“看到没?这才是待遇!”
雪奈轻轻拍开他凑过来的脸,耳根微红,嘴角却带着浅淡的笑意:“好好吃饭。”
酒足饭饱(主要是五条悟和虎杖的“战斗”结束),夜幕完全降临。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升起了绚烂的烟花,砰然炸开,照亮了夜空。原来是附近的海滨公园正在举办夏季花火大会。
“哇!是烟花!”钉崎兴奋地跑到露台边缘。
虎杖和伏黑也看了过去。
五颜六色的花火在夜空中绽放,如同短暂而璀璨的星辰,倒映在每个人的瞳孔中。
五条悟靠在椅背上,墨镜推到了额头上,仰头看着烟花,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他忽然伸出手,悄悄在桌子下面握住了雪奈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雪奈微微一愣,侧头看他。五条悟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天空,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比仙台祭典的漂亮吧?下次,我们单独来看。”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亲昵。雪奈的心跳漏了一拍,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低低地“嗯”了一声。烟花的光芒在她紫瞳中流转,映出一片温柔的星光。
这一刻,没有训练的压力,没有宿傩的阴影,只有海风、烟火和身边人的温度。连最闹腾的五条悟也安静了下来,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然而,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乘坐最早的航班返回东京。飞机上,五条悟罕见地没有睡觉或者捣乱,而是戴着墨镜,靠在窗边,似乎在沉思。雪奈坐在他旁边,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感。
回到高专,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凝滞。伊地知洁高早已等在门口,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