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有点崩小白花人设了,但请仔细看,我从来没有主动过,都是他主动了然后我配合,我已经提前说过了我会对他的行动予以配合,那么他做什么,我都会配合。
小白花的精髓就在于此。
不主动,不拒绝。
别人一问,马上惊讶。
——诶诶诶?这难道不是配合吗?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过经验,我以为就是要这样配合的,是我做到太过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脚上的触感再次袭来,他用皮鞋鞋尖挑起了我的裤脚,柔软坚韧的皮质表面贴着我小腿的皮肤,我能感觉到皮革底的边缘也正贴着我。
我没有示弱。
帆布鞋擦过了他深灰黑的亚麻混纺鞋袜,留下白色的脏污。
唇齿嚼碎草莓的果肉,汁水在舌尖流淌。
味觉察觉到了陌生的酸甜。
并因此好奇地将果汁探索了个干净。
他的皮鞋一顿,往我的裤脚深入,却反被我用帆布鞋踩了下来,帆布鞋踩在了皮鞋的鞋尖,用力碾了碾,在平滑的黑色皮质表面上刻引上折痕。
皮鞋往前踱了踱,帆布鞋在皮鞋上碾压。
踩着一只皮鞋,两条腿的重量都压在了这只皮鞋鞋面。
这道痕迹是无论如何都修复不了的。
哪怕找来技艺最精巧的修复师也得将做工良好的皮鞋鞋面整个拆除更换,才有可能将破旧帆布鞋对皮鞋做的事情全部抹除。
而后,帆布鞋退出鞋面,改为踩上他的裤脚。
像是爬山一样。
桌面的刀叉是攀登的工具,用以牢牢定位自身在山峰的位置,以免脚步上移时出现上身不稳导致坠入深渊裂缝的意外发生。
当上身稳固后,就可以尝试着用脚步去丈量向上的路径了。
一步一步向上,踩上垂直于地面的悬崖峭壁。
帆布鞋爬上了一道关卡,脚踝。
仍然在爬。
是什么,是小腿,是膝盖,是——
最后停在最接近山顶的位置。
“坎贝尔学长,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要赶不上上课时间了,我们好像都没有请假吧?”我使了劲,将稳住上身的工具丢掉,一个跳跃便站在了山顶。
“!”坎贝尔面色微变,却比刚才还要高兴与兴奋,这种兴奋是深埋在冰川下的,如同冰山一角,仅仅只是窥见的一角便庞大无比,直到海水上升才将它融化些许。
他的眼睫动了动,桌下,他抓住了我的小腿,桌上,他睁开了眼。
我接过了他拿着的刀叉,将后半个草莓也一起嚼烂,将刀叉以尖的那头对着他,他看了一眼,连旁边备着的手帕都没有用,直接伸了手,捏住了刀叉的尖头。
分不清是草莓的果汁还是刀叉将他的手割伤了,肉眼可见的,他捏着刀叉的手又更紧了些。
“看来,你很喜欢草莓塔司。”
“时间确实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