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执法堂的人想要救,却也不想因为这个人失言而将整个执法堂赔进去。
景文锋的脸色阵青阵白。
黑骁冷嗤:“执法堂见死不救,回去怕也是要用刑的吧。”
“与你何干。”景文锋脸色更寒,倒是真的不管下属的死活,回过头问殷十一,“你这丫头!分明才不过是金丹初期,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查探到灵貉们的动静?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殷十一其实也不清楚。
她就是能感觉得到。
好似是和师姐留下的灵珠有关系。
她大约能听到灵貉们的窃窃私语,自然也知道有人想要偷盗灵貉的崽子,而反被灵貉们群起而攻之。
她只说:“我之前乃是云宗的最小弟子,而后开了十方府的宗门,在修仙界里,我这身份也算得上清清白白吧。”
“呵,云宗虽然是古老的宗门,如今也渐渐落寞,连门主和几个弟子都不知道祛除魔气的办法,更从未和镇魂木有过如此深的交谈,怎的你离开云宗之后,反而有了这些本事,莫不是……从云宗里得了什么机缘,偷出来自立门户?”
景文锋眼睛微眯。
云宗究竟是何时成立的宗门,其实已经古老到无从查证,只知道代代相传,时而隐于世间,时而又出现于世,这几年虽然没落了些,但有门主等一众长老坐镇,也算是了不得的门派。
谁知道殷十一从里面偷了什么机缘。
殷十一平静道:“小偷眼里,看什么人什么事情自然都是偷的。景文锋,你纵容手下偷盗灵貉,对银刀门来说已然算是逾矩,不知这件事情,又如何谈起?”
“偷盗之事,还未有定论。”
“灵貉可都是很护崽的。”
殷十一说完。
背后传来各类龇牙咧嘴的声音。
几人回过头,只见无数的灵貉竟然已经拖着满身是血的修士过来,直接甩到了景文锋的脚边,一个个浑身的皮毛都跟着爆炸开来,目露凶光的盯着景文锋。
景文锋突然感觉到灵力被压制,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反观其他人,反而泰然自若。
“你们这群畜生!怎么还会精准的……”
“我刚才说过,这些灵貉口吐人言,生了灵智,甚至在银刀门的耳濡目染之下懂了些世俗道理,自然知道,是要压制谁,又要帮助谁。”
殷十一灵力都快要耗尽,索性收了手,撑着膝盖站起身,磕了一瓶灵药,挺直了脊背回头去看景文锋。
“你们已经拿到镇魂木的本体,按理说,灵貉体内的力量对你们来说已经不值一提,可你们假借镇压魔化镇民为由,来到禁地,偷盗灵貉,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景文锋转过身。
黑骁和旭阳对视了一眼——哦?看来这景文锋是另有所图!?
旁边的皇甫圣华听着,庆幸自己将所有的情报都交给小师妹,才叫小师妹能推算出其他的目的。
他接着问:“看来执法堂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盯着魔化镇民而来,怕还是盯着镇魂木的灵力而来。”
景文锋额角渗出汗水。
脚边的下属的血手攥住他的裤脚,想要求帮忙,却被一脚踹翻在墙壁上,又呕出一口血来。
黑骁攥紧拳头,景文锋就是这么对待下属的!?
殷十一也看不过眼,但见景文锋恼羞成怒,可见猜测没错,紧接着说:“你是为寻镇魂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