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坏?
她像被热水洗过一般,身子又湿发烫,声音在战栗中破碎。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上头,以至于冲昏头脑,她再次大着胆子问:“三少,您能让我不嫁给顾廷吗?”
她没有安全感,急需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只要顾司臣说一声“能”,从此以后她必然全心全意报答他,记他一辈子。
也绝了向六爷求助的心。
他沉默片刻。
“我能?”
她太迷糊了,听不出他是问询还是肯定。
“三少?”
“假如我不能,是不是还有别人能?”顾司臣声音极低,却充满了讽刺,“莫非你还有个备用的,然后你先讲个条件,再暗戳戳比价?”
江晚瞬间失语,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说中了?”
“不是,您误会了,我……啊……”
顾司臣在她香肩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在她痛和恐惧的范畴。
顾司臣再明确不过了,他只保证她活。
他说过,不会为了她和顾廷宣战。
因为她还不够资格。
她颤抖到极点,喉咙间发出声声嘤咛,而后被他全部吞没。
没有休止的那时。
半个小时,感觉比三天还要漫长。
半迷半醒之际,鼻端似有一股熟悉的茉莉清香。
是顾司臣头发上的味道。
这是……
江晚像被人泼了盆冷水,猛打了一个激灵。
是她唇膏的味道!
她给六爷跳完舞后去休息室换了装,那时也一并洗去脸上的妆,根本不可能有唇膏残留。
而且顾司臣头发上这味道,也不是残留气味能导致的程度。
他蹭到过?
一个画面突然跳进她脑海。
她被六爷拉住,身子不稳。
那时她为了保住脸,似乎蹭着六爷的头发过去,扑在他肩头……
顾司臣,会不会就是六爷?
可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同,声音也不一样。
这种猜测,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疯了。